青麵鬼的嘶吼震得地下室牆磚簌簌往下掉,那些半透明的手終於觸到了林觀鶴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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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頸被鬼氣凍得發疼,鎖魂鏈上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這鬼吸收了酒吧百人的恐懼,怨氣早溢出了中階天師能鎮壓的極限。
“退!”
林觀鶴反手將陸星瑤往樓梯口推,玄鐵劍“嗡”地出鞘,劍身浮起暗紅紋路——
這是他用昨晚烤串攤借的花生油混著符紙灰燼淬的靈紋,本想留著對付更難纏的煞,此刻隻能賭上全部靈力。
陸星瑤被推得踉蹌,手機“啪”地摔在地上,冷白光映出她煞白的臉。
她咬著唇沒喊疼,反而撲過去撿起往生符,指甲在符紙上掐出月牙印:“我、我幫你引開它!”
“彆添亂!”
林觀鶴額頭青筋暴起,玄鐵劍揮出半弧,劍氣將撲來的鬼手削成黑霧。
但青麵鬼的身體卻像團爛泥,被劈開的部分又“滋滋”黏合,黑血濺在劍刃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他眼角餘光瞥見係統麵板瘋狂閃爍:
【鎖魂鏈即將崩潰】
【玄鐵劍耐久度30】
心臟猛地一沉——這鬼根本沒把玄鐵劍當回事。
“接著!”
陸星瑤突然扔來張黃符。
符紙打著旋兒飛到林觀鶴麵前,他伸手接住時摸到符背的水漬——是她剛才攥得太用力,掌心的汗浸透了。
黃符上歪歪扭扭畫著“敕令”二字,筆鋒抖得像蚯蚓,明顯是臨時學的。
“你什麼時候畫的?”
林觀鶴瞳孔微縮。
“在你畫鎮魂符那會兒......”
陸星瑤指甲摳著樓梯扶手,指節泛白。
“蕭寧姐教過我,說關鍵時候能當護身符......”
青麵鬼的嘶吼突然拔高,鎖魂鏈“哢”地斷成兩截。
林觀鶴被反震得撞在牆上,玄鐵劍“當啷”落地。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看著鬼爪離陸星瑤的脖子隻剩半寸,喉結動了動——這時候再用普通符咒根本沒用,隻能賭係統給的那張底牌。
他在心裡狂吼,“係統!”
“誅邪劍!現在解鎖!”
係統麵板“叮”地彈出確認框,後腰皮囊突然灼燒起來。
林觀鶴咬著牙拽出誅邪劍,劍鞘剛離身,整間地下室的鬼氣就像被抽乾的水池——
劍身泛著冷冽的銀光,連青麵鬼的黑血都在它麵前凝成冰碴。
“這、這是......”
陸星瑤瞪大眼睛,聲音發顫。
“閉嘴。”
林觀鶴舔了舔裂開的嘴唇,握住劍柄的手穩得像塊鐵。
誅邪劍的靈力順著手臂往全身竄,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激活係統時,係統提示裡那句“誅邪劍認主需血祭”——
此刻掌心的血正順著劍紋往上爬,把劍身染成妖異的紅。
青麵鬼終於慌了。
它試圖往後退,可地下室的黑血卻像有生命般纏住它的腳腕,仿佛在催促它往前撲。
林觀鶴看著它扭曲的魂體裡露出的嬰靈殘影,突然想起蘇妲總藏在袖口裡的紅繩——那孩子,大概是蘇妲沒出生的妹妹吧?
“該結束了。”
他低喝一聲,誅邪劍劃出銀弧。
劍光閃過的瞬間,青麵鬼發出比剛才淒厲十倍的慘叫。
黑血像被風吹散的煙,嬰靈的哭嚎化作細碎的光點,被劍光一卷,全部融進了誅邪劍的劍格裡。
陸星瑤下意識抬手遮眼,再睜眼時,地下室隻剩那口空木棺,和林觀鶴踉蹌的身影。
“成功了?”
她衝過去扶住他。
林觀鶴沒說話,盯著誅邪劍上的血光。
劍刃深處,有團更黑的影子在蠕動,像塊浸了墨的棉花——這不是食魂鬼的殘留,是更古老、更陰毒的東西。
他後頸的汗毛再次炸開,抬頭時,地下室的通風口突然灌進一陣冷風,帶著股腐葉混著鐵鏽的味道。
“有問題。”
他攥緊誅邪劍,聲音沉得像塊石頭,“這鬼隻是個引子。”
陸星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通風口,隻看見一片漆黑。
她剛要問,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小傑發來的消息:
【酒吧裡的鬼氣全散了!】
【客人都送醫院了,蕭寧姐帶著鎮靈局的人在樓下等】
林觀鶴扯下衣角擦劍,動作突然頓住,“先回去。”
“你辦公室有保密電話嗎?”
陸星瑤被他嚴肅的語氣嚇了一跳,點頭:“頂樓有間密室,隻有我和我爸能進......”
“去那兒。”
林觀鶴把誅邪劍插回劍鞘,轉身時又瞥了眼通風口。
風停了,但他能感覺到,那團黑影還在某個地方盯著他們——就像獵人盯著剛咬到第一口肉的小狼崽。
陸星瑤扶著他往樓梯走,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響。
走到門口時,林觀鶴突然停步,回頭看向那本《育嬰堂誌》。
泛黃的紙頁不知何時自動翻到了最後一頁,上麵用血寫著一行小字:
“食魂者,引也。”
“真煞,在更深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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