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他大喊一聲，玄鐵劍劃出半弧擋在身前。
顧清歡的回應帶著哭腔又帶著笑：“觀鶴哥哥小心！”
“我、我用小熊給你加油！”
布偶熊“啪”地砸在青銅麵具男腳邊。
那是顧清歡剛才趁他不注意塞進口袋的，絨毛上還沾著她的體溫。
青銅麵具男低頭的刹那，林觀鶴已經欺身而上，玄鐵劍抵住他咽喉：
“說，幽冥會在這廠子埋了什麼？”
麵具下傳來低笑，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刺耳：“小娃娃，你以為......”
“叮——”
一聲清越的銅鈴響突然炸開。
林觀鶴感覺後頸寒毛倒豎，轉身時正看見被定身的黑衣人眼裡翻出青白，原本貼在他後頸的艾草符“刺啦”燒了個窟窿。
那家夥咧開嘴，牙齒長得像鋸齒，指甲瞬間暴長三寸，直接穿透了林觀鶴左臂的衣袖。
顧清歡的尖叫混著銅鈴震顫。
林觀鶴咬著牙揮劍砍斷那隻鬼手，鮮血濺在他臉上，鹹腥得發苦。
他這才發現，三個黑衣人不知何時都變了模樣：眼球褪成灰白，皮膚下凸起青黑的血管，連青銅麵具男的麵具裂縫裡，都滲出了墨綠色的膿水。
顧清歡從鐵櫃裡爬出來，手裡攥著鎮魂符，“他們......”
“他們不是人？”
林觀鶴扯下衣角纏住傷口，玄鐵劍上的血珠滴在地上，滋滋冒起青煙。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炸響：檢測到幽冥會邪修禁術——活人煉鬼。
他盯著青銅麵具男逐漸潰爛的下巴，突然想起小劉說過的話：“幽冥會的核心成員，早就把自己和厲鬼縫在一起了。”
“清歡，過來。”
他朝小姑娘伸出沒受傷的手，聲音比剛才更沉，“抓緊哥哥。”
顧清歡撲進他懷裡的瞬間，青銅麵具男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
皮膚裂開的聲響像爆豆，露出裡麵糾纏的黑紅色鬼手，每隻手上都戴著和銅鈴鬼王同款的銅鈴。
林觀鶴感覺懷裡的小姑娘在發抖，卻聽見她悶聲說：“觀鶴哥哥，我、我不害怕......”
“傻姑娘。”他低頭吻了吻她發頂，玄鐵劍在掌心轉了個花，“哥哥也不害怕。”
但他沒說的是，當青銅麵具男裂開的胸腔裡，露出半枚刻著“幽冥”二字的青銅令牌時，他握劍的手，其實比顧清歡抖得更厲害。
青銅麵具男裂開的胸腔裡，青銅令牌泛著幽光，像淬了毒的眼睛。
林觀鶴喉嚨發緊——這令牌他在鎮靈局檔案裡見過照片，每枚對應幽冥會一位“鬼使”，能操控百鬼為奴。
而此刻這枚，分明比檔案裡的更黑，邊緣還凝著暗紅的血痂。
“清歡，退到牆角！”
他反手將顧清歡推到鐵櫃側麵，玄鐵劍劃出半圓，精準挑落兩枚朝她飛去的鬼手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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