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負責談合作，我負責......”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用天師的辦法，把那些見不得人的臟東西都掃乾淨。”
陸星瑤的耳尖又紅了。
她低頭抿酒時，發頂的呆毛垂下來掃過酒杯，在酒液裡蕩出個小漩渦。
林觀鶴的手機在這時震動，是蘇妲的回複：“老宅地脈有鎖魂鏈痕跡，你那千年雷擊木帶沒帶？”
他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目光掃過酒吧角落——原本該亮著的應急燈滅了一盞，陰影裡仿佛有團黑霧在蠕動。
他把最後一口“破妄”喝光，冰塊在杯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時間不早了。”
“送你回家。”
夜風比傍晚更涼了些。
陸星瑤抱著外套走在他身側，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和他的運動鞋聲此起彼伏。
走到她公寓樓下時，路燈突然閃了兩下，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觀鶴哥哥。”
她轉身時，外套滑落在地。
林觀鶴彎腰去撿，她卻先一步撲進他懷裡。
發間的茉莉香混著晚風灌進他鼻腔，她的聲音悶在他肩窩，帶著點鼻音：
“謝謝你......不止是洗白陸氏，是讓我......”
她吸了吸鼻子，“讓我相信，這個世界沒那麼多非黑即白。”
林觀鶴的手懸在半空，最後輕輕落在她背上。
懷裡的姑娘瘦得能摸到脊椎骨，像片在風裡晃的葉子。
他正要開口，後頸突然泛起刺骨的涼意——那是驅鬼十年最熟悉的預警，像有人拿冰錐抵著他的命門。
係統麵板在視網膜上炸開刺目的紅光，【煞心玉覺醒度：22】的數字幾乎要灼傷他的眼睛。
陸星瑤察覺他的僵硬，退後兩步抬頭看他，“怎麼了？”
“你臉色好白......”
林觀鶴扯出個笑，把外套給她披上，“沒事。”
“可能酒喝急了。”
他望著她公寓亮著燈的窗戶，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轉身往出租屋走。
夜風卷著腐臭味從巷子裡竄出來，和酒吧裡的甜香撞了個滿懷。
林觀鶴摸出符袋裡的雷擊木，木料燙得幾乎要穿透掌心。
他抬頭看向城南方向——那裡的天空像被潑了墨，連星星都躲得乾乾淨淨。
“看來今晚要加練畫雷符了。”
他對著空氣笑了笑，加快腳步往家走。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個不停，是蘇妲的未接來電。
他摸出手機的瞬間，係統麵板彈出新任務：
【煞心玉·初醒緊急）】
月光被烏雲遮住的刹那，林觀鶴聽見遠處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
那聲音像根細針，紮破了夜色的平靜。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蘇妲的消息跳出來：
“老宅地脈鎖魂鏈斷了三根。”
他攥緊雷擊木，在心裡默默補了句：“明天，該去城南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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