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輕笑,青銅劍指向林觀鶴:“你該稱呼我為...守墓人。”
他踏前一步,密室裡的青燈同時爆亮,黑泥如活物般從地麵湧出,裹住他的雙腳,“勸你現在離開,否則...”
林觀鶴打斷他,拇指抹過玄鐵劍的血槽,“否則怎樣?”
“讓你家主子把我也做成邪物?”
他能感覺到符袋裡的雷符在發燙,血符的紋路在掌心浮現——這是係統在提示他,對方實力遠超之前遇到的任何對手。
黑袍人的幽綠瞳孔突然收縮成細線。
他身後的黑泥開始沸騰,傳來類似巨獸嘶吼的悶響。
林觀鶴的玄鐵劍震顫得幾乎握不住,劍尖直指黑袍人咽喉:“我這人有個毛病,”
他扯了扯嘴角,“彆人越不讓我管的事,我越想管。”
密室裡的空氣突然凝固。
黑袍人舉起青銅劍的瞬間,林觀鶴聽見了血液在耳中轟鳴的聲音。
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邪力正在攀升,像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這一戰,遠比想象中更艱難。
而他,從來沒怕過硬仗。
密室裡的空氣在黑袍人舉劍的瞬間凝結成冰。
林觀鶴能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響——係統麵板上“危險評估”的紅色數字正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大天師初期”。
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玄鐵劍在掌心沁出薄汗,這是他第一次麵對與自身境界差距如此懸殊的對手。
“來得好。”
他扯出個帶血的笑,腳尖在青石板上碾出半道淺痕——這是提前用雷符灼燒出的引雷陣眼。
黑袍人的青銅劍已裹著黑泥劈來,劍風刮得他額前碎發倒豎。
林觀鶴旋身側避,玄鐵劍斜撩削向對方手腕,卻在觸及黑泥的刹那傳來鈍響,仿佛砍在腐肉上。
“小友的劍不錯。”
黑袍人嗓音裡滲著黏膩的笑,黑泥突然從地麵竄起纏住林觀鶴腳踝。
他重心一沉,玄鐵劍順勢斬向黑泥,卻見黑泥如活物般分裂,一部分被劍氣絞碎,另一部分反而順著劍身爬上手臂。
林觀鶴瞳孔驟縮,反手抽出三張血符拍在腕間——血符遇血即燃,灼得黑泥發出刺啦慘叫,卻也在他手臂上烙下三枚焦黑指痕。
“觀鶴哥!”
洞外傳來小楊的嘶吼。
林觀鶴餘光瞥見無人機的紅光穿透洞口,電磁乾擾波像把無形的刀,正切割著黑袍人腳下沸騰的黑泥。
黑袍人側頭的瞬間,林觀鶴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煩躁——原來這邪修的力量竟依賴黑泥共鳴!
他咬破舌尖,鮮血混著咒文噴在玄鐵劍上:
“雷來!”
提前布置的引雷陣眼應聲炸響,紫電順著劍尖竄出,精準劈在黑袍人持劍的右肩。
黑袍人悶哼踉蹌,青銅劍“當啷”落地,半片衣袖被雷火燒成焦炭,露出下麵爬滿黑鱗的皮膚。
“你...你不是人。”
林觀鶴喘著粗氣後退,破妄眼清晰看見黑袍人脖頸處蠕動的黑藤——那根本不是衣物,是活物!
“百年前便與邪物共生,自然不算人。”黑袍人突然仰頭大笑,笑聲震得密室石屑簌簌掉落。
他彎腰撿起青銅劍,黑鱗下滲出更多黑泥,竟將傷口瞬間愈合,“不過小友的雷法倒是有趣,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強多了。”
話音未落,黑泥如潮水般漫過林觀鶴雙腳。
他感覺氣脈被無形的手攥住,連符咒都難凝聚。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困靈術變種,當前靈力恢複速度70。”
林觀鶴額頭青筋暴起,反手摸向符袋——那裡還剩最後兩張誅邪符,是係統上次任務獎勵的壓箱底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