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掀起門簾,吹得桌上的病曆紙嘩啦作響。
林觀鶴盯著窗外漸濃的夜色,雷符在掌心重新凝聚出金色光芒。
“說。”
林觀鶴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夜風卷著消毒水味灌進脖子,李局長的聲音透過電流刺進耳膜:
“西南邊陲的青岩村,傳說是上古封邪陣的陣眼。我們截獲的陰煞波動顯示,那東西正往那兒去。”
“青岩村?”
林觀鶴喉結滾動,係統麵板突然彈出紅光提示——【上古邪物目標:青岩村封邪陣眼)】,93的進度條像把燒紅的刀抵在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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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三日前阮霜翻族譜時說過的隻言片語:“青岩阮氏與青岩村同宗,祖訓裡提過‘陣眼不滅,邪祟不興’。”
原來那些泛黃紙頁上的朱砂批注,竟是解開困局的鑰匙。
“我需要阮家姐妹。”
林觀鶴轉身衝進裡屋,玄鐵劍鞘撞在門框上發出悶響。
蕭寧還閉著眼,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小芳正用棉簽給她擦嘴角的粥漬。
他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又頓住,摸出張新畫的鎮傷符輕輕貼在蕭寧床頭——符紙剛碰到木頭就泛起暖光,能替她多扛兩小時疼痛。
“觀鶴哥哥!”
阮雪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
她裹著件淡青色毛衣,發梢沾著夜露,手裡攥著本裹著藍布的線裝書,“姐姐說你肯定要找我們,我把《陰陽樞要》帶來了!”
阮霜跟在她身後,腕間銀鐲輕響,手裡還提著個銅匣,“青岩村的封邪陣圖在族譜最後一頁,我拓了副本。”
林觀鶴接過書,翻到夾著紅繩的那頁。
泛黃紙頁上的朱砂陣圖漸漸浮起微光,與他視網膜上的係統地圖重疊——青岩村的地形輪廓正與陣眼坐標完美吻合。
“需要多久布置防禦?”
他指尖劃過陣圖上的“生門”標記,雷符在掌心劈啪作響。
阮霜打開銅匣,取出三枚刻著雲紋的青銅釘:“封邪陣需要以雷木為引,配合陰陽眼血祭。”
她的指尖在釘尾輕點,“我和小雪的血能激活陣基,但需要你用玄鐵劍劈出引雷。”
阮雪突然拽了拽他衣角,掌心攤開片帶血的指甲:“剛才翻書時刮破的,姐姐說血要新鮮的。”
她笑起來時梨渦陷得更深,“觀鶴哥哥彆擔心,不疼的。”
林觀鶴喉間發緊。
他摸出紙巾包住她的手,動作輕得像碰碎瓷:“等解決了這檔子事,帶你去吃學校後門的糖畫。”
阮雪眼睛一亮,剛要說話,裡屋突然傳來動靜。
“林觀鶴——”
蕭寧的聲音帶著刺啦的沙啞。
林觀鶴轉身時,正看見她撐著病床坐起來,紗布下的血漬又洇開一片,“你敢不帶我去,我現在就拆了這破床追過去。”
陳醫生舉著血壓計衝過去:“蕭組長!您肋骨還——”
蕭寧盯著林觀鶴,眼底燃著團火,“老陳,閉嘴。”
“三小時前你擋在我前麵,現在輪到我了。”
她扯掉輸液管,針頭落地時濺起一滴血珠,“那煞要是敢傷你半根汗毛,我徒手拆了它的鬼骨頭。”
林觀鶴走過去,按住她肩膀的手在發抖。
他能摸到她皮膚下凸起的骨節,像排硌手的石子:“你現在連戰術靴都穿不上。”
他蹲下來與她平視,指腹輕輕擦過她眼尾的血痂,“我保證,等你能扛著狙擊槍站我旁邊時,下一個煞由你劈。”
蕭寧的手指蜷進他衣領,力道大得幾乎要扯碎布料。
她盯著他發梢沾的草屑,突然笑了:“要是你敢死在青岩村——”
“我命硬。”
林觀鶴抽出張平安符塞進她手裡,符紙邊緣還留著他掌心的溫度。
“等我回來,帶你去吃烤羊排,這次讓老板多撒把辣椒麵。”
阮霜的青銅釘在門外閃著幽光。
林觀鶴背起玄鐵劍,轉身時撞翻了小芳的保溫桶,南瓜粥的甜香混著藥味漫開。
沈硯冰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手裡提著個黑布袋:“裡麵有止血粉和冰魄丹,那地方陰寒。”
她頓了頓,又補充,“蘇妲昨天給我發消息,說酒吧的桃花釀埋了三壇,等你回來開。”
林觀鶴接過袋子時,指尖觸到袋底硬邦邦的東西——是沈硯冰亡母的玉鐲,她總說這東西能擋煞。
他喉頭一熱,剛要說話,阮雪已經拽著他往門外走:“觀鶴哥哥快走,陣眼的陰氣開始翻湧了!”
越野車的燈光刺破夜色時,林觀鶴從後視鏡裡看見蕭寧扒著窗戶,蒼白的臉貼在玻璃上。
他踩下油門,風灌進車窗,把平安符上的咒文吹得獵獵作響。
手機在褲兜震動,他摸出來,是蘇妲發來的消息:
【青岩村的山路不好走,副駕抽屜裡有我備的防滑鏈。】
他勾了勾嘴角,把手機揣回懷裡。
後視鏡裡,村衛生所的燈光漸漸縮成一點,像顆懸在夜色裡的星。
等解決了這檔子事——他摸了摸袋底的玉鐲,喉嚨裡泛起桃花釀的甜,該去夜都酒吧坐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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