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能感覺到她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溫熱的、帶著桃花釀香氣的,那是蘇妲;另一股是腥甜的、像腐爛的野果,那是狐妖。
“撐住!”
他額角青筋暴起,玄鐵劍突然自行飛入掌心,劍尖抵住蘇妲眉心,“係統!消耗50點天師值!給我壓!”
蘇妲的嘶吼聲突然拔高,震得玻璃酒櫃嗡嗡作響。
林觀鶴的天師值進度條瘋狂下跌,眼前閃過她的碎片記憶:暴雨夜蜷縮在巷口的流浪貓、第一次調龍舌蘭日出時手忙腳亂的模樣、偷偷把他落在酒吧的道袍拿去縫補的側影。
他咬得滿嘴是血,符紙在蘇妲心口燒出焦痕,那團紅毛卻越炸越開,連她眼尾的淚痣都變成了狐狸的形狀。
“觀鶴……放手……”
蘇妲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她抬起手,指甲上的紅甲油已經剝落,露出底下淡粉色的肉,“它要吞了我……你快走……”
“放屁!”
林觀鶴反手攥住她手腕,把她拽進懷裡,玄鐵劍橫在兩人中間。
“上回在福利院,你背著我給老周頭送雞湯,說‘外賣員也要有良心’;上個月我被鎮靈局的老東西擠兌,你舉著酒瓶子罵他們‘道貌岸然的老登’——現在想讓我放手?門都沒有!”
蘇妲突然笑了,帶著血沫的笑:“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來酒吧,說我調的酒太甜……”
她的身體在他懷裡變得滾燙,狐毛順著林觀鶴的道袍往上爬,“那時我就想……要是能一直調甜酒給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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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林觀鶴吼得嗓子發疼,禦靈印的金光從他掌心滲進蘇妲皮膚。
“等這事完了,你調十杯甜酒,我喝到吐!”
話音未落,蘇妲突然癱軟下來。
林觀鶴接住她,發現她右眼的綠光徹底熄滅,後頸的狐毛也縮回皮膚裡,隻留一道淡紅的印子。
她的呼吸逐漸平穩,睫毛上掛著淚,在他鎖骨處蹭了蹭:“疼……”
“疼就對了。”
林觀鶴抹掉她臉上的血,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爪印正在滲血,“狐妖被壓回去了,但沒徹底解決。”
他抬頭看向縮在角落的小紅和小傑,“你們倆,把監控調出來,最近半個月蘇妲所有異常時間點都標出來。”
小傑抹了把臉上的酒漬,衝他豎起大拇指,卻在碰到蘇妲時縮了縮手。
小紅抽抽搭搭地去開監控室門,又回頭看了眼癱在林觀鶴懷裡的蘇妲,小聲說:“林先生,蘇姐昨天半夜……對著鏡子說‘我不想吃他’……”
林觀鶴的動作頓了頓。
他低頭看向蘇妲,她的睫毛還在顫,像是被噩夢纏住。
玄鐵劍突然在腳邊震動,劍刃映出蘇妲後頸的紅痕——那痕跡正在慢慢變深,像朵即將綻放的花。
“阮霜到了。”酒吧門口傳來蕭寧的聲音。
林觀鶴抬頭,看見阮霜抱著本泛黃的《萬妖誌》站在逆光裡,蕭寧扛著狙擊槍跟在後麵,槍口還掛著沒拆的快遞袋顯然是剛從外賣點趕過來)。
“先送小蘇去我家。”
林觀鶴把蘇妲打橫抱起,她的體溫燙得他心口發慌。
“霜兒,查《萬妖誌》裡有沒有狐妖借命卻反被宿主壓製的案例;蕭隊,調鎮靈局的陰陽鏡,我要看看小蘇識海到底什麼樣。”
他抱著蘇妲往門外走,經過酒櫃時,那壇桃花釀突然“哢”地裂開條縫。
林觀鶴腳步一頓——封泥上的“鶴”字在滲血,血珠順著壇身往下淌,在地麵積成個小小的狐爪印。
夜風掀起他的道袍下擺,林觀鶴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蘇妲的手指無意識地攥著他道袍的係帶,指甲蓋泛著不自然的粉——那是狐妖力量在皮下湧動的跡象。
他摸了摸腰間的玄鐵劍,劍鞘裡傳來細微的震動,像在提醒他:真正的麻煩,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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