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捏著那顆水果糖,糖紙被體溫焐得發皺,甜味卻透過包裝滲出來:“帶小雪吧。”
他看向阮霜,“多個人多雙眼睛,萬一遇到什麼......”
阮霜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她從廊下取來油布包,裡麵是三柄短刃——刀身刻著陰陽魚,刀鞘裹著朱砂染的紅布:“防身用的,遇到陰物就刺它們的命門。”
她把短刃分給林觀鶴和蘇妲,最後給阮雪的那柄刀鞘上係了個小鈴鐺,“彆亂跑,鈴鐺響了我就來找你。”
蘇妲接過短刃時,指尖在刀鞘上頓了頓。
她望向林觀鶴,發梢滴著水,卻笑得像朵開在雨裡的玫瑰:“我就說跟著最浪天師有安全感。”
她晃了晃手裡的傘,是酒紅色的,傘骨雕著纏枝蓮,“走嗎?”
“我這傘擋雨,還能......”
她突然壓低聲音,“還能敲鬼頭。”
林觀鶴被她逗得笑了笑,可這笑剛爬上嘴角就僵住了。
院外的冥鴉啼鳴突然變了調,像有人用指甲刮玻璃,刺得他太陽穴生疼。
玄鐵劍在劍鞘裡劇烈震動,雷紋亮得刺眼,把他手背都照出了藍光。
他按住劍柄,係統麵板彈出警告——【檢測到高級邪物波動,當前天師等級高階初期)建議規避】。
“走!”
阮霜拽起阮雪的手,“再晚就來不及了!”
一行人衝進雨幕時,林觀鶴回頭看了眼阮家中醫館的門匾。
“懸壺堂”三個金漆大字在雨裡發著暗,門廊下那盞長明燈突然“啪”地熄滅,黑暗裡仿佛有雙眼睛一閃而過。
他攥緊玄鐵劍,係統獎勵的雷符在符咒庫裡發燙——這次,他要親手撕開千年邪物的偽裝。
西山坳的路比想象中難走。
雨幕裡的柏油路像抹了層油,阮雪的小白鞋沾滿泥漿,卻還攥著保溫桶跑得飛快。
林觀鶴背著她走了段山路後,突然聽見阮霜低呼:“看前麵!”
他抬頭,就見半山腰的老槐樹下立著道朱漆山門。
門楣上“隱世天樞”四個大字被雨水衝得褪了色,兩扇門板上的銅釘泛著冷光。
更詭異的是,門兩側的石獅子眼睛裡——原本該是石球的位置,此刻嵌著兩顆幽藍的珠子,正隨著雨勢明滅。
“隱世天師門?”
蘇妲的傘尖微微發顫,“我聽陳老說過,他們是最古板的一脈,輕易不開山門......”
林觀鶴望著緊閉的朱漆門,後頸的傷口又開始發冷。
他能感覺到門內有股熟悉的氣息——和冥鴉身上的腐臭不同,是更沉、更鈍的惡意,像塊壓了千年的石頭,正透過門板往他骨頭裡鑽。
玄鐵劍突然“嗡”地出鞘,雷紋在雨中拉出銀線。
林觀鶴握緊劍柄,聽見門內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混著沙啞的冷笑,像有人在說:“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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