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陳老守車。”李承言聲音沒鬆,“車上有鎮靈局新配的避陰散,要是我們半小時沒出來......”
“小李。”
陳老突然開口,青銅鈴鐺在掌心顛了顛,“雪丫頭的陰陽眼能看見怨氣流動,讓她跟著,關鍵時刻能指路。”
李承言抿了抿唇,到底沒反駁。
林觀鶴瞥見阮雪眼睛瞬間亮起來,像被點著的小橘燈,正想摸摸她腦袋,卻被阮霜拽了拽袖子——她正把一疊血符塞進他帆布包最裡層,指尖壓了壓:“這是用我血畫的,不到萬不得已彆用。”
“明白。”
林觀鶴應得輕,卻在她鬆手時扣住她手腕。
阮霜的手冷得像塊玉,他把自己掌心的溫度渡過去,“上次你替我擋陰火,這次換我。”
阮霜耳尖“刷”地紅了,正要抽手,院外突然傳來汽車鳴笛。
李承言扯了扯領口:“走。”
林觀鶴扛起帆布包,雷擊木的藍光透過布料映在他手背上。
阮雪蹦蹦跳跳跟在他旁邊,軟糖從口袋裡掉出來兩顆,骨碌碌滾到陳老腳邊。
陳老彎腰撿起,突然說:“對了,小雲今早從山上趕下來,她說要跟著學驅鬼。”
林觀鶴腳步頓了頓。
他記得小雲是隱世天師門最年輕的弟子,上次在醫館見過一麵,小姑娘眼睛亮得像星星,追著他問“雷符是不是真的能劈鬼”。
“她......”
“上車再說。”李承言已經拉開了車門,冷風灌進來卷走了林觀鶴的話。
阮霜先上了車,阮雪被趙飛抱上去時咯咯直笑,陳老最後坐進來,把軟糖塞進阮雪手裡:
“收好了,彆又撒一車。”
林觀鶴坐進副駕駛,望著車窗外逐漸後退的青瓦白牆,摸出顆橘子軟糖含進嘴裡。
甜絲絲的味道漫開時,他聽見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任務進度條,95了。
車轉過街角,老槐樹上的冰棱突然“哢”地裂開一道縫。
有什麼東西,正順著冰棱滴落的水,往糖廠方向,緩緩爬去。
老槐樹的冰棱裂開聲混著汽車引擎轟鳴,陳老的話像顆小石子投入靜水。
林觀鶴含著的軟糖突然哽在喉嚨裡——他想起那日在中醫館,小雲蹲在藥櫃前翻《驅邪手劄》,發梢沾著艾草香,問他“雷符是不是能把鬼劈成煙花”時亮晶晶的眼睛。
“小雲?”
阮雪從趙飛懷裡探出頭,軟糖在指尖轉成小橘球,“是上次給我編艾草手環的姐姐嗎?”
“她的陰陽眼能看見鬼尾巴尖!”
“咳。”李承言捏著方向盤的指節發白,後視鏡裡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她師父今早托人傳信,說這丫頭偷溜下山了。”
他突然踩下刹車,輪胎在結冰的路麵擦出刺啦聲——穿月白棉服的姑娘正站在巷口,發辮上係著紅繩,懷裡還抱著個朱漆木盒。
“到了。”
陳老推開車門,青銅鈴鐺撞在門框上,“這丫頭,連驅鬼羅盤都偷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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