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見顧清歡被嚇白的臉,睫毛上還掛著剛才撞牆時濺起的灰,突然想起她剛才說“等打完架去買糖葫蘆”。
係統提示音還在炸:【建議使用雷符,傷害+80】,可雷符的餘波會掀翻半條街,雲知夏的糖餅箱、陳老的拐杖、蘇妲的符咒袋……都可能被卷進去。
“去你媽的。”
他咬著牙把雷符塞回袋底,反手摸出張血符——這是今早出門前用指尖血畫的,符紙上的“誅”字還凝著淡紅。
血符拍在活屍心口的瞬間,那東西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傷口裡的黑蟲“簌簌”掉了一地。
林觀鶴趁機撲上,誅邪劍直刺它咽喉的刀傷——
“叮!”劍刃觸到活屍脖頸的刹那,係統提示音突然變了調:【檢測到邪物本源碎片!
宿主血脈契合度97!】
活屍的紅蓋頭“刷”地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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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觀鶴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瞳孔劇烈收縮——這竟是他在福利院長大時,總給他塞糖吃的王阿姨!
王阿姨死在三年前的冬夜,當時他蹲在她床頭,握著她冰涼的手說“等我賺夠錢,給您買最大的羽絨服”。
“阿鶴……”
活屍的嘴咧到耳根,卻發出王阿姨生前的嗓音,“冷……阿鶴抱抱……”
顧清歡的啜泣撞進他耳窩。
林觀鶴的手在發抖,誅邪劍的劍柄幾乎要被捏碎。
他能聽見係統在喊【這是邪物的幻象!】,能看見王阿姨眼底翻湧的黑潮,卻還是想起她臨終前塞在他枕頭下的糖紙,想起她總說“阿鶴笑起來像小太陽”。
“對不住了,王阿姨。”他閉了閉眼,誅邪劍向前送了三寸。
活屍的身體突然爆成黑沙,風卷著沙粒打在眾人臉上,疼得人睜不開眼。
等林觀鶴再睜眼時,銅門已完全敞開,門內湧出的黑霧比外麵更濃,像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蕭寧抹了把臉上的黑沙,玄鐵劍上的血其實是黑沙)滴在青石板上,滋滋冒白煙:“裡麵還有更狠的。”
蘇妲把新畫的定魂符塞進符咒袋,眼尾的淚痣被黑霧染得發暗:“我跟著阿鶴。”
雲知夏蹲下身撿起糖餅箱,箱蓋上的“第一車”被黑沙蹭花了半塊,她卻笑得甜:“糖餅還熱乎呢,打完架大家都要吃。”
顧清歡吸了吸鼻子,把發頂的星星發夾重新彆好:“觀鶴鴿鴿,我、我不躲在你身後了。”她從口袋裡摸出個小布包,裡麵是雲知夏教她疊的紙鶴,“我幫你拿符咒!”
林觀鶴摸了摸她的發頂,指尖沾了些黑沙。
他抬頭看向銅門內的黑暗,誅邪劍在掌心發燙,像團燒紅的炭。
係統提示音終於安靜下來,隻餘最後一條:【距離邪物本源100米,宿主當前狀態:戰】。
“走。”
他提起糖餅箱,糖香混著眾人的呼吸,在黑霧裡撞出條明亮的路,“王阿姨說過,小太陽要照到所有黑地方。”
眾人跟著他踏進銅門的刹那,門內突然傳來鐵鏈崩斷的脆響。
林觀鶴的腳步頓住,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從更深處爬過來,每動一下,地麵便震顫一次,像有頭沉睡千年的巨獸,終於醒了。
他握緊誅邪劍,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蘇妲的金線符咒袋在黑霧裡閃著微光,蕭寧的玄鐵劍映出冷冽的光,雲知夏的糖餅箱飄著甜香,顧清歡攥著紙鶴的手還在抖,卻笑得比星星還亮。
“來了。”
林觀鶴低喝一聲,誅邪劍劃破黑霧,劍刃上的金光像把刀,劈開濃重的陰煞。
他邁出第一步,身後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像敲在戰鼓上的點,一下接一下,震得黑霧都開始搖晃。
門內深處,傳來一聲悠長的、仿佛來自地底的嘶吼。
林觀鶴的瞳孔縮成針尖,他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能聽見係統在腦海裡倒計時,能聽見身後所有人的呼吸,像團越燒越旺的火——這把火燒了二十五年,從福利院的破窗戶縫裡燒過來,從送外賣的電動車後座燒過來,從每一張被他護在身後的笑臉裡燒過來。
現在,該讓這把火燒穿所有黑暗了。
他揮劍衝向黑霧最濃處,身後的腳步聲緊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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