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扯下戰術手套扔給林觀鶴：“特勤組到了。”
陸星瑤已經把車鑰匙拍在桌上，指尖敲了敲手機屏幕：“老宅前院有口枯井，井底埋著師門曆代天師的佩劍。大長老要阻你認劍，肯定會在那兒設陣。”
她把車鑰匙塞進林觀鶴手心，鑽石耳釘在燈光下閃了閃，“我讓人在後備箱備了黑驢蹄子和牛眼淚，蕭寧的人會守住外圍——我們得在天亮前解決。”
林觀鶴捏著車鑰匙，金屬的涼意透過掌心滲進血管。
他摸了摸腰間的誅邪劍，劍鞘上的雲紋硌著指腹。
窗外的風卷著秋意灌進來，吹得桌上的符紙嘩嘩響，顧清歡的平安符被吹起來，輕飄飄落在蘇妲的狐尾上。
“走。”
他把外賣員馬甲脫下來搭在椅背上，裡麵的黑色勁裝裹著結實的腰腹，“讓那些老東西看看，野路子的劍，也能劈開天。”
蘇妲挽住他胳膊，狐尾卷著顧清歡跟在身後；
蕭寧扛著複合弓率先出門，戰術靴跟敲出利落的節奏；
陸星瑤最後一個轉身，指尖在手機上快速按了幾個鍵，屏幕亮起的藍光映著她緊繃的下頜——老宅的實時監控畫麵裡，前院照妖鏡的碎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幾個道袍身影正圍著枯井來回踱步。
“觀鶴。”
她快走兩步追上，把溫熱的保溫杯塞進他手裡，“路上喝口薑茶，燒還沒退透。”
她抬頭時，發梢掃過他下巴，“等解決完這事……”她突然頓住，耳尖在夜色裡微微發紅，“等解決完，我讓人把你之前超時被扣的外賣錢全補回來。”
林觀鶴低頭看她，路燈的光從她身後照過來，把影子拉得很長。
他突然笑了，叼著根不知從哪兒摸來的草莖：“陸千金這算盤打得，我都聽見響了——合著是怕我沒錢請你吃夜宵？”
眾人哄笑中，suv的車門依次打開。
林觀鶴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的轟鳴蓋過了風聲。
他掃過後視鏡，蘇妲正替顧清歡係安全帶，蕭寧在檢查箭簇，陸星瑤抱著筆記本電腦快速敲擊鍵盤。
後視鏡裡的陳老站在基地門口，斷刀在他手裡反射著月光，像團將要燃起來的火。
“係好安全帶。”
他踩下油門，車頭燈刺破黑暗，“天師門的老東西們，準備接客了。”
陸星瑤把筆記本轉向他，屏幕上是老宅枯井的3d建模圖，紅色標記在井壁某處閃爍。
她指尖點了點那個標記，聲音比引擎還穩：“鎖魂釘的位置找到了。等會兒你負責破陣，我和蕭寧清場——”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後視鏡裡的眾人，“我們，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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