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林觀鶴，“你跟陳老聯係，隱世山門的雷池鑰匙在你手裡，他們的術法需要你牽頭。”
林觀鶴摸出黑木牌，指腹蹭過牌上的刻痕。
他想起陳老說“這孩子比當年的天師聖還瘋”時的歎息，想起小梅塞玉墜時耳尖的紅，突然笑了：“方局，陳老那邊我熟。
不過...“
他收起笑，”得讓隱世天師門知道，這次不是搶功勞，是要命的事。“
“他們會知道的。”方局長起身，殘頁在桌上壓出道折痕，“三小時後，我親自去山門。”
他看向窗外，夜色濃得像化不開的墨，“小林，你手機裡的係統提示...能再調出來看看嗎？”
林觀鶴點頭，指尖剛要觸碰屏幕，係統提示音突然炸響。
紅光映得滿室都是血色，提示框裡的字刺得人睜不開眼：【地虺王氣息增強，第四座祭壇將於子時成型】。
蕭寧的刀“當”地插進桌麵。
老周的放大鏡摔在地上，裂成蛛網。
方局長摸出煙盒又放下，聲音啞得像砂紙：“現在幾點？”
“九點十七分。”技術組小姑娘的聲音發顫。
林觀鶴站起身，誅邪劍在腰間撞出清響。
他摸了摸符袋裡的玉墜，溫度還在——是小梅手心裡的溫度。“我去山門。”
他說，“陳老那邊，我來談。”
方局長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門簾落下。
他拾起桌上的殘頁，對著燈光看了許久，突然開口：“老周，把近十年天師聖的手劄調出來。”
“您是說...”
“當年天師聖封印地虺王時，用了七座祭壇。”方局長的聲音輕得像歎息，“而他的關門弟子...是陳老。”
走廊裡，林觀鶴的腳步聲越來越急。
他摸出手機給陳老撥電話，風從安全通道灌進來，吹得符袋裡的玉墜輕輕晃動。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陳老的歎息：“小林啊，山門的霧更濃了。”
林觀鶴頓住腳步。
他望著走廊儘頭的安全出口標識，紅光在瞳孔裡跳動。“陳老，”他說，“我們需要您的幫忙。”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翻書的沙沙聲。“我在看當年天師聖的手劄。”
陳老的聲音突然清晰起來，“他說過，若地虺王複蘇，有個人能鎮得住。”
“誰？”
“當年他最瘋的弟子。”陳老低笑一聲，“和你很像的那個。”
林觀鶴掛斷電話時，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他望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倒計時——2小時4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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