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閉了閉眼，把她輕輕放在方局長腳邊：“方叔，照顧好她。”
方局長紅著眼點頭，抄起地上的玄鐵劍擋在顧清歡身前。
林觀鶴轉身走向九門中央，誅邪劍訣在體內翻湧，像有團火從丹田燒到指尖。
他舉起桃木劍，劍尖對準最中間的青銅門——那是九門的核心。
“歸墟教的雜碎們。”他開口，聲音裡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冷硬，“我林觀鶴，最浪天師，今天就送你們回該去的地方。”
桃木劍刺進核心的瞬間，整座地宮發出垂死的嗚咽。
九扇青銅門同時震顫，黑紅色的液體順著門縫湧出，又被突然亮起的金光逼了回去。
林觀鶴咬著牙，額角的汗滴在劍身上，濺起細小的火星。
“閉合！”他大喝一聲。
九門轟然閉合的聲響，比雷還響。
林觀鶴踉蹌著後退兩步，靠在牆上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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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歡不知何時撲過來抱住他腰，方局長拍了拍他肩膀，沒說話。
地宮的燈突然全亮了，暖黃的光裡，他看見牆上的青銅獸首都垂下了眼，像被馴服的野獸。
“任務獎勵結算完畢。”係統的機械音突然響起，“主線目標：鎮壓歸墟教，修複九門封印，完成度100。”
林觀鶴剛要說話，鼻尖突然縈繞起熟悉的香水味。
蘇妲的手指勾住他下巴，將他的臉掰向另一側：“天師大人，發什麼呆呢？”她穿著酒紅色婚紗，鎖骨處的狐形項鏈閃著微光，“你的婚禮，總不能讓新娘們等太久吧？”
林觀鶴這才注意到周圍。
阮霜阮雪穿著素白旗袍站在蘇妲身後，阮雪手裡還攥著顆沒送出去的水果糖；
蕭寧穿著迷彩改良的婚紗，腰間彆著她那把拆過鬼手的軍刀；
沈硯冰捧著捧白玫瑰，耳尖通紅——上次見她這麼紅，還是他幫她超度亡母後，她硬拉著他吃了三盤烤腰子。
“你們......”
林觀鶴叼著不知從哪摸來的狗尾巴草，突然笑了。
他伸手牽住蘇妲的手，又握住顧清歡的，然後是阮雪、阮霜、蕭寧、沈硯冰......七隻手疊在一起，暖得像團火。
“係統，這婚禮誰安排的？”他挑眉。
“檢測到宿主完成所有支線情感任務，自動觸發最終獎勵。”係統還是那麼冷淡。
林觀鶴低頭，看見七雙眼睛都亮晶晶地望著他。
顧清歡晃了晃他的手：“觀鶴鴿鴿，我們去吃席好不好？
我讓酒店備了你最愛的糖醋排骨......“
“走。”林觀鶴吹了聲口哨，牽著七人往地宮出口走。
暖黃的燈光拉長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像朵開得正豔的花。
出口外，不知誰放起了禮炮。
“等等。”蘇妲突然停步，轉身踮腳吻了吻他嘴角，“先說好，婚後你送外賣的電動車，得換輛能坐七個人的。”
林觀鶴笑出了聲，牽著她們的手又緊了緊。
地宮外的陽光漏進來，照在他腰間的符袋上。
雷符在袋裡發出細碎的劈啪聲，像是在應和遠處若有若無的禮樂——那是屬於最浪天師的，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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