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教？”林觀鶴眉尾一挑，從符袋裡摸出張空白符紙。
他咬破指尖在符紙上畫了道扭曲的符紋，攝魂印的紅光剛亮起，金牙刺客突然劇烈抽搐起來。
他的瞳孔擴散成灰白色，嘴角溢出黑血，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鑰匙……鑰匙要醒了……清歡……清歡是鑰匙……”
話音未落，他的頭重重砸在地上，徹底昏死過去。
林觀鶴的破妄眼自動睜開，盯著刺客眉心的黑氣——那是中了絕命咒的痕跡。
他站起身時，褲腳沾了片泡麵，卻渾不在意，目光落在縮在阮雪懷裡的顧清歡身上。
小姑娘正幫阮雪撿散落在地的鎖魂鏈符，抬頭見他看過來，立刻歪著腦袋笑：“鴿鴿，我、我剛才沒拖後腿對不對？”
“清歡最棒了。”林觀鶴走過去，伸手幫她理了理歪掉的蝴蝶結。
他的指尖在小姑娘發頂頓了頓，那裡有團極淡的幽光——是他之前用淨魂咒替她驅散校園怨靈時留下的，此刻正微微發顫，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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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不是衝我來的。”他轉頭看向阮霜，後者已經收起銀針，正在檢查刺客身上的符咒。
聽見這話，她抬頭時眼神沉了沉：“歸墟教最近在找‘現世鑰匙’，傳說能打開陰陽界壁壘的……”
“清歡。”
林觀鶴打斷她，聲音輕得像歎息，“他們要的是清歡。”
顧清歡還在幫阮雪撿符紙，沒聽清他們的對話，抬頭問：“鴿鴿在說什麼呀？”
林觀鶴蹲下來，揉了揉她的發頂：“說今晚的火鍋湯要加當歸。”
他笑著站起身，目光掃過地上昏迷的刺客，又落在角落的晶體碎片上——係統提示音不知何時響起，藍色的進度條已經爬到了65。
“星瑤，聯係你哥的私人武裝。”他彎腰把刺客扛起來，血水順著刺客的袖口滴在地上，“找個安全屋，把這幾位‘外賣’安頓好。”
陸星瑤已經收起短刃，正用濕巾擦刀刃上的血：“早讓保鏢在地下車庫外接應了。”
她瞥了眼林觀鶴懷裡的刺客，突然笑出聲，“林天師，你這扛人的姿勢，跟送外賣時扛保溫箱似的。”
“職業習慣。”林觀鶴扛著人往車庫出口走，經過晶體碎片時頓了頓。
幽藍的光芒映著他的側臉，他摸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係統立刻彈出提示：“檢測到關聯任務【鑰匙的秘密】，是否開啟？”
他沒點確認，隻是把手機揣回兜裡。
等眾人帶著刺客離開後，他回到火鍋桌邊，撿起那塊晶體碎片。
碎片在掌心發燙，像塊燒紅的炭，係統提示音再次炸響：“解析進度70……”
遠處傳來保鏢車輛的鳴笛聲，林觀鶴把碎片塞進符袋，轉身時褲腳的泡麵片掉在地上。
他彎腰去撿，卻在低頭的瞬間，瞥見地麵磚縫裡有滴黑血——那是金牙刺客剛才吐的，此刻正緩緩滲進水泥，在磚縫裡畫出個扭曲的“歸”字。
他蹲在原地，盯著那個字看了很久。
直到阮雪的聲音從車庫出口傳來：“鴿鴿，快點呀！”
他才站起身，拍了拍褲腿，小跑著往出口走去。
風從車庫入口吹進來，卷起地上的泡麵紙，擦過他的鞋尖，像句沒說完的預言。
晶體碎片在符袋裡發燙，係統提示音還在繼續：“解析進度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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