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和陸星瑤一左一右推石板,“哢”的一聲,石板下露出道向下的石階。
阮雪掏出打火機點燃藥香符,艾草味騰起時,顧清歡趕緊捂住鼻子:“好嗆呀,但、但比剛才的臭味好多了!”
地宮裡的空氣帶著陳腐的土腥氣。
林觀鶴摸出手機開閃光燈,照亮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他在係統符咒庫裡見過的鎮靈紋,隻是顏色發暗,像被抽乾了靈氣。
“這裡……”阮霜的手指撫過刻痕,“是用活人血畫的。”她指尖沾了點暗紅,湊到鼻端聞,“至少死了七個人。”
“老祖宗的東西也不咋地啊。”林觀鶴叼著根草,從外賣箱裡摸出黃符,“係統說過,用活人生祭的陣都是歪門邪道——”
他話音未落,石壁突然發出蜂鳴。
無數金色光點從刻痕裡湧出來,聚成半人高的傀儡。
它們穿著褪色的粗布短打,臉上蒙著青麵獠牙的麵具,手裡舉著鏽跡斑斑的青銅劍,劍尖直指眾人。
“我去!”林觀鶴一個翻滾避開劈來的劍,後背撞在石壁上,“墨師叔你早說有守護者啊!”
“它們隻認守門令。”墨言抽出桃木劍,劍穗在風裡揚起,“你們沒拿到令牌,自然要打。”他揮劍劃出個半圓,金光掃過最近的傀儡,那傀儡的劍“當啷”落地。
陸星瑤抄起腳邊的半截鋼筋,甩了個漂亮的劍花:“本小姐當年學的擊劍總算派上用場了!”她揮著鋼筋砸向傀儡膝蓋,鋼筋撞在青銅上濺出火星,“靠!這玩意兒是鐵的?”
阮雪急得直跺腳,抓著藥香符不知道該往哪貼:“姐姐!姐姐快幫忙!”阮霜已經捏著銀針衝上去,每根銀針都釘在傀儡關節處,傀儡動作頓時滯了滯。
顧清歡縮在林觀鶴身後,攥著他的外賣服下擺:“觀鶴哥哥,我、我能幫忙嗎?”她從口袋裡摸出顆水果糖,“要、要分給它們嗎?”
“傻姑娘!”林觀鶴反手把她護在懷裡,從外賣箱裡掏出個塑料餐盒——是今晚送的麻辣燙剩下的,盒蓋上還沾著紅油。
他快速畫了道雷符拍上去,餐盒瞬間泛起藍光,“看好了!”
他迎著傀儡揮出餐盒,“砰”的一聲,雷符的藍光撞在傀儡胸口,那傀儡被砸得倒退兩步。
林觀鶴眼睛一亮:“管用!”他又摸出三個餐盒,分彆貼上黃符、血符、淨魂咒符,“老子吃飯的家夥,能是普通塑料嗎?”
阮霜的銀針精準釘入最後一個傀儡的後頸,那傀儡晃了晃,“轟”地倒在地上,摔成一堆青銅零件。
林觀鶴踹開腳邊的零件,彎腰撿起塊帶紋路的碎片——和他懷裡的青銅碎片嚴絲合縫。
“在這!”顧清歡突然指著地宮最深處。
那裡有座石台,石台上的凹槽裡,一枚泛著幽光的銅令牌正在緩緩升起。
令牌正麵刻著“歸墟”二字,背麵是七道星紋,其中一道正泛著和林觀鶴腕間鱗紋一樣的金光。
林觀鶴伸手接住令牌,掌心的金紋突然灼痛。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炸響:【檢測到“守門令”激活,剩餘六枚坐標已鎖定。
當前進度:17。】
“看來接下來得跑幾趟遠路了。”他把令牌塞進懷裡,叼著草衝眾人笑,發梢還沾著地宮的土,“先說好,油錢得報銷。”
陸星瑤翻了個白眼,卻從包裡摸出張黑卡拋過去:“刷我的,刷爆算我的。”
阮雪湊過來盯著他懷裡,眼睛亮晶晶的:“觀鶴哥哥,令牌能給我看看嗎?就看一眼!”
“不行。”林觀鶴笑著躲開她的手,轉身時瞥見墨言站在陰影裡,手腕上的金紋和他的重疊成一片。
遠處突然傳來低沉的鐘聲。
不是剛才的午夜鐘鳴,更像某種沉睡的巨獸在翻身。
林觀鶴摸了摸懷裡發燙的令牌,係統界麵上的坐標突然開始閃爍,紅色標記像跳動的心臟。
“走了走了。”他踢了踢腳邊的青銅零件,“回市區吃夜宵,我請客——”
話沒說完,手機在褲袋裡震動起來。
他掏出來,係統提示框占滿屏幕:【地圖更新:發現未知區域“蒼梧山”,是否開啟探索?】
林觀鶴望著屏幕上的紅色標記,忽然想起墨言剛才說的“九道封印”。
夜風卷著地宮的土腥味灌進來,他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嘴角慢慢勾起來。
“有意思。”他把手機塞回褲袋,衝還在撿傀儡零件的陸星瑤喊,“星星,走了!再磨蹭沒烤腰子吃了!”
顧清歡蹦蹦跳跳跟上來,發頂的呆毛在風裡晃:“我要吃烤!觀鶴哥哥給我買~”
阮霜低頭整理被扯亂的衣袖,目光掃過林觀鶴懷裡鼓起的令牌,眼尾的淚痣在月光下輕輕一顫。
墨言落在最後,望著眾人的背影笑了笑。
他摸出懷裡的青銅簪子,簪子上的紋路正隨著林觀鶴腕間的金紋同步跳動——十七年了,歸墟封印,終於要醒了。
遠處的鐘聲還在回蕩,像某種倒計時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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