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的身影從洞口躍下,落地時腳尖點地,手裡多了柄柳葉刀——那是用她祖上傳的銀針淬了朱砂打的。
“封魂陣。”
她盯著地麵的裂縫,刀身映出扭曲的臉,“這些符文是活的,會根據生者氣息調整陷阱。”
“那要怎麼破?”阮雪從背包裡摸出黃符,指尖沾了沾舌尖的血。
她的血是溫的,帶著股甜香,林觀鶴之前開玩笑說像荔枝味的ad鈣奶。
“彆急。”林觀鶴抹了把臉上的灰,從口袋裡掏出片雷擊木碎片。
那是今早用斷劍削的,邊緣還留著他咬過的牙印。
他蹲下身,碎片輕輕觸碰地麵裂縫——幽藍的光柱突然衝天而起,照得眾人臉上都泛著鬼氣。
“傀儡!”顧清歡的尖叫混著金屬摩擦聲。
石壁上的符文突然流動起來,十二道黑影從光裡跌出,身高丈二,眼眶裡燃著綠火,手裡的青銅長矛尖上滴著黑血。
林觀鶴在地上一滾躲開長矛,順手從道袍裡摸出個塑料袋——那是今早買煎餅果子時順的,裡麵裝著半袋辣椒粉。
他扯開口袋甩向最近的傀儡,同時拍出張雷符:“誰說打boss非得正經打法?”
“轟!”
辣椒粉混著雷光炸開,綠火傀儡被嗆得直晃腦袋,長矛“當啷”砸在地上。
阮霜趁機甩出柳葉刀,刀身穿透傀儡胸膛,卻像紮進了黑霧裡,隻帶出幾縷灰煙。
“是怨氣凝聚的!”她喊了聲,“用雪雪的血符!”
阮雪的手在發抖,但黃符還是準確貼在傀儡後頸。
血符遇陰火騰地燒起來,傀儡發出刺耳的尖嘯,身體開始崩解。
顧清歡舉著破屏幕的掃描儀衝上來,手機電筒光照得她眼睛發疼:“我錄到了!
我錄到了!“
林觀鶴趁機往前衝,道袍下擺被長矛劃破道口子。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係統提示音在識海裡重疊——“距離歸墟之心剩餘50米”。
轉過最後道石牆時,他突然頓住腳步。
祭壇就在眼前。
黑色的晶體懸浮在中央,表麵爬滿蛛網般的裂紋,每道裂紋裡都滲出黑霧。
祭壇邊緣十二個凹槽,正和他懷裡的守門令嚴絲合縫。
林觀鶴摸出第一枚令牌,金屬觸感燙得他掌心發紅——那是鎮靈局局長送的,說能鎮百年煞。
“觀鶴哥!”阮雪的聲音帶著哭腔,“後麵還有更多傀儡!”
林觀鶴沒回頭。
他把第二枚令牌嵌進凹槽,第三枚、第四枚......當最後一枚令牌即將觸到凹槽時,整個墓群突然劇烈震動。
頭頂的石塊簌簌掉落,顧清歡的掃描儀“啪”地摔在地上,徹底黑屏。
黑色晶體的裂紋突然炸開,黑霧如潮水般湧出,瞬間淹沒了祭壇。
林觀鶴被衝擊力掀翻在地,後腦勺撞在石階上,眼前金星直冒。
他勉強撐起身子,看見黑霧裡伸出隻青灰色的手,指甲長得能穿透石板——那是比柳青衣更強大的存在,正在蘇醒。
“觀鶴鴿鴿......”顧清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帶著哭腔。
林觀鶴抹了把嘴角的血,叼著的草莖不知何時掉了。
他望著祭壇上的黑色晶體,突然笑了。
係統玉簡在識海瘋狂震動,提示音裡的坐標開始閃爍紅光——這不是終點,而是真正的開始。
他伸手按住最後一枚守門令,指尖用力按下。
整座墓群發出垂死般的轟鳴,黑霧翻湧得更凶了。
林觀鶴望著逐漸被黑霧籠罩的眾人,突然想起柳青衣消散前的眼神——像在看一團即將燎原的火。
而他,就是那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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