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人嗖的一下飛向夏天龍,一時愛驚的他臉色驟變,連連後退。
原本被他攬在懷裡的夏梵茜,情急之下也給推了出去。
“啊!”夏梵茜驚恐地尖叫起來,雙手下意識地向外推搡著,聲音顫抖道,“彆過來,彆過來!”
紙人竟朝著夏天龍飛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心頭猛地一震。
難道……他才是整個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可這實在令人費解,他已然身為夏家家主,名利加身,他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要做出這些令人發指的事?
難道他想與整個夏家同歸於儘不成?
我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想從複雜的線索中理出頭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夏天龍突然抬手,揚出一把粉末,瞬間,那紙人自燃起來。
眨眼間便化作灰燼,飄散在空中。
我直直地盯著夏天龍,質問道:“夏家主,你可知這紙人是什麼來曆?”
“不知!”夏天龍神色冷峻道。
“這紙人本是福伯用來對付我的,我事先在它身上設了附身咒,所以它撲向誰,誰就是幕後的真凶!”
“什麼?”我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夏天龍卻忽然冷笑起來,說道:“沈奪,你可是我未來的女婿,說出這番話,就不覺得有失妥當?我指使福伯做這一切,圖什麼?”
夏天龍攤出雙手,指著若大的家業,“貪圖夏家的財產?整個夏家都是我的,你竟說我囚禁折磨自己的妻子,這又是從何說起?誰不知道我是大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還有夏家祖墳上的滅門煞,你說這風水死局是要讓夏家無一幸免,難道我連自己和女兒的性命也不顧了?”
“就是啊,”夏梵茜滿臉疑惑,忍不住質疑道,“沈奪,你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他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呀!”
夏天虎也在一旁說道:“你小子莫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剛剛還懷疑我三弟,這會又把矛頭指向我大哥,再等一坐,是不是該懷疑我了?依我看,這夏家的混亂,就是你在背後興風作浪,我早就說過,江湖術士沒一個靠譜的,可你們就是不信。”
一時間,質疑聲不斷,我將目光投向夏天豹。
“你故意引我去荷花池,想必是利用我,我已經如你所願,你還不打算將所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夏天豹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先是懷疑我,如今又把我置於風口浪尖,分明就是存心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
可惡,這夏家三兄弟還真是捉摸不透,平日裡看似矛盾重重,關鍵時刻卻又抱成一團,難道我就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
夏天龍怒目圓睜,大聲嗬斥道:“哼!看在我女兒鐘情於你的份上,我不計較你的出身低微,對你處處忍讓,奉為座上賓,還特意給你和我女兒培養感情的機會,可你呢?僅僅憑借一個毫無根據的紙人,就妄圖往我身上潑臟水。”
“你究竟把我這個未來老丈人置於何地,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到我們夏家?你口口聲聲說從夏家祖墳找到七枚喪門釘,證據何在?我懷疑,這不過是你信口胡謅,用來蒙騙我們的謊言罷了!”
“爸,你真的冤枉沈奪了,當時我在場,是我和他一起發現的。”夏梵茜為我辯解道。
夏天龍轉過頭,一雙陰冷的眼眸狠狠的射向夏梵茜,嚇的她一哆嗦。
“難道你忘了我們夏家的規矩?未出閣的女孩是絕不能踏入祖墳的,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
“爸,我……”夏梵茜試圖解釋。
“我已經對你的任性百般容忍,接納了這個一無事處的江湖術士,你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輕信他那些荒謬之言,什麼你母親被釘在荷花池下的鬼話,他說我殺了你母親,你竟然也信?”
夏梵茜咬著唇,搖了搖頭,說道:“爸爸對媽媽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