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也夠,等到這事結束,嘯月穀和白山那邊,想來也就解決乾淨了。
到時候正好試試那個周無極,妖宗裡,這小輩的勢頭正盛。”
老頭姓邵,單名一個景字,邵景,自稱邵老頭,鬼宗的人,但血箍客可不敢這麼稱呼,隻是叫前輩。
血宗分成七脈,但畢竟同屬血海,鬼宗就不同,散的沒邊,都是一群老鬼,活的時間夠久,各個有些壓箱底的手段,人人都想當祖宗。
彆出昆侖之後,分成幾百枝,也沒個出息的。
這個邵老鬼,倒是沒有當祖宗的心思,不過做派難免也沾染幾分,有種倚老賣老,頤指氣使的神態。
“先把這事做完再說吧。”
羅萬聖冷著臉,隨口一句,就讓氣氛冷場。
血箍客笑容有些尷尬,這兩人要是吵起來,就麻煩了,他可是兩邊都不敢得罪。
“也是,活了這麼久的老東西,難免有些手段。”
邵老鬼笑著說了一句,緊接著看向袁截。
“小子,你的武道走的深了些,要是練出來罡氣,可就轉修不了了。”
這話陰森森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意味。
袁截感覺這個小隊的氣氛,非常的不自在,其他幾個人,給他一種喜怒無常的感覺,就連羅萬聖也是一樣,好像隨時會動手一樣。
剛才他試著靠近羅萬聖,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開,他也沒辦法用文書的權能來確定對方的身份。
對方是不是羅萬聖這件事,他現在也開始有些懷疑起來。
“到了!”
血箍客帶著其他幾個人來到了一座小湖邊上,月色明亮,照耀著水邊的一座石碑。
石碑上,‘月牙’兩個字,鐵筆銀鉤,帶著一種難言的氣勢,像是一個執掌生殺大權之人所書寫。
要麼是位開國皇帝,要麼是個將軍。
袁截看到這石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仿佛除了這樣的身份以外,其他身份都對不上這樣的字,神也不行!
邵老鬼走上前,摸了摸石碑,神色有些恍惚,拍了拍石碑,長歎一聲。
“唉,可惜了黃門嶺。”
“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羅萬聖冷冷開口說道,都到地方了,感慨個什麼勁?當鬼壽命長了不起是吧?能不能考慮考慮他們刀宗這些短命鬼。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他節省下來的生命不是這麼浪費的。
感受到羅萬聖那冰冷的語氣,和後背隱約的冷意,邵老鬼收回手,笑了笑。
他觀測了一下頭頂,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簿子,像是在記錄星象,然後一點點勾畫著什麼。
袁截湊過去看了一眼,寫著什麼太陰,三,七,九,左弼,右輔,紫薇,中宮……
更多的是數字,還有畫線。
緊接著,邵老鬼圍著這月牙泉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不時抬頭張望兩下。
“前輩,可是計算好了?”
看見邵老鬼回來,血箍客挺著癡肥的身板,湊了過去。
“好了,不過要小心,這地方有些不對勁,原本應該是個其他神靈的地盤,要是下麵藏著個神國,這麼多年過去……”
邵老鬼沒把話說完,但其他人都清楚邵老鬼的意思。
這麼多年過去,說不定遮月女已經拿到一門其他的權能,哪怕沒有拿到權能,也可以利用那個神國的力量,來保護自己,這對他們來說,很不利。
除此之外,血箍客和邵老鬼還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那就是他們最好在月相變化結束之前拿到鑰匙。
月亮,自古有太陰之說,血宗與鬼宗的一些手段,也都屬於陰寒一類。
那個遮月女,本來的權能與月有關,後來受到日公的詛咒,權能被迫變成了月食,到了月食的時候,力量十不存一,是行動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