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裡。”
血手客開口說道,至於老棋官和狂陽之間的爭鬥,那與他們無關,沒必要摻和進去。
而老棋官在發現血手客他們竟然想要離開,一時間也有些慌亂起來,同時也有幾分怨憤。
是那群老家夥下的命令,他隻不過是一個做臟活的,做了幾百年也沒有怨言,本來做的好好的,誰知道竟然冒出來一群小家夥搗亂,現在還要撇下他自己跑路。
這個該死的叫做狂陽的三寸釘,他根本不是對手,就這麼拋棄他,這和讓他去死有什麼區彆!
老棋官麵色發狠,原本有幾分慈祥的臉上,此時流露出來的,是狠辣的殺意。
彆想就這麼扔下他!
老棋官的白胡子向上飄動著,瘋狂生長起來,胡子翻卷,將自己完全籠罩在胡子裡麵。
大量的白胡子,此時看起來更像是菌類生長所蔓延出來的觸須,紮進地麵的落葉之中。
“小心,過來了!”
袁截感受到殺意正在迫近,卻沒有看見對方,連忙出聲提醒。
“地下。”
血目客語氣平靜的開口說道。
大概是被幾人平靜的表情和語氣影響,袁截開始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不夠淡定。
隻是想了一下,袁截發現他的這些師兄能夠淡定的接受變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實力,而他並不具備這種必要因素。
目光掃視過站在棋盤上的狂陽,依舊一副孩子模樣,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卻沒有看眼前的胡子團,而是看向幾人所在的方向。
很明顯,狂陽已經察覺到了老棋官的行為,但並沒有動手阻止,雖然依舊殺意不減,卻也放任了老棋官的行為。
這個也不是自己人,注意到狂陽眼中的冷漠,袁截如此想著。
鐺!
血手客伸出手掌,正與地底下刺出的一根木杖撞在一起,老棋官從地下竄出,斷掉的手臂,此時被一條粗大的樹枝所替代。
“血目,你帶著兩位師弟離開。”
血手客冷聲說道,血衣客的支援同時來到,衣袖甩動,翻騰的血霧,此時發出海浪拍擊的聲響。
咚!被血衣擊中胸口的老棋官,倒退兩步,手中長杖末端砸在地上,才止住後退。
血衣和血手兩個人,目光盯著老棋官,神色不善,嘴裡說出來的話,更是不客氣。
“狗不牽繩子的時間太長,果然會養出野性。”
“師弟,小心些,這老狗會咬人的。”
兩個人一人一句話,確讓老棋官破了大防,讓老棋官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咬著牙正準備說什麼,身後又傳來狂陽的聲音。
“我以為你應該早想到的,昆侖的人撤走了,但沒有帶你一起,你其實早就被放棄了。
我真不應該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告訴我六道盤在哪?我可以讓你可以死的痛快些。”
狂陽一步步走向老棋官,胖乎乎的小短手抬起,黑色的霧氣帶著死寂,在他的手裡凝結成一根短棍,孩子模樣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冷漠,不止籠罩住老棋官,也順帶著向血手他們蔓延過去。
他似乎也不準備放過其他人。
“好像有人在說話。”
“完全沒看見人。”
血手客的冷聲和血衣客戲謔的語氣近乎同時響起。
而正在跑路的袁截,此時隻有一個感覺。
難怪血手師兄總是跟他說要小心謹慎,不要隨意相信彆人之類的話……
是因為之前麵對的都是自己人嗎?就這種聊天方式,血手師兄平常是應該謹慎小心一點。
這裡原本應該是一座樹園子,沿途能看見許多枯萎的樹木,大多數的樹木,形狀非常奇怪,完全不像是自然的造物。
血目在帶著袁截和昏睡的血箍客走到樹園門口時,原本杏樹所在的地方,突然傳出一聲巨響,一股氣浪蔓延過來,到了幾人身前,隻剩下些許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