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昌從袖中抽出一份供詞,攤在她麵前:“簽字畫押,承認是你私自篡改賬冊,替你父親遮掩罪行。”
雲織呼吸一滯,讓原身父親當替罪羊還不夠,為了防止她翻案,索性再讓她也做替罪羊!
她顫抖著接過供詞,目光快速掃過內容,心中冷笑。
供詞漏洞百出,但若她簽了,不僅原身父親難逃一死,她也會被滅口。
雲織咬著唇,似在掙紮,最終絕望地點頭:“民女願意。”
趙德昌滿意地笑了,揮手讓人遞上筆墨。
雲織執筆,手指微微顫抖,卻佯裝不小心打翻硯台,墨汁潑灑在供詞上。
“民女該死!”她慌亂跪下,趁機用膝蓋壓住供詞一角,悄悄一挑,紙張撕裂,關鍵部分被墨跡徹底汙毀。
趙德昌臉色驟變,一腳踹翻案幾:“賤人!”
雲織瑟縮著後退,眼中含淚:“大人息怒,民女再寫一份……”
趙德昌冷笑:“不必了。”他一把拽起她,“既然你不識抬舉,那你就替你父親受罪罷!”
雲織被拖進一間暗室,牆上掛滿刑具。
“大人……”雲織聲音顫抖,目光卻悄悄掃過暗室的每個角落。鐵籠、刑具、牆上斑駁的血跡,還有父親奄奄一息的身影,她必須為蕭灼爭取時間。
“啪!”
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她臉上,雲織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血絲。趙德昌揪住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臉。
“本官沒耐心跟你耗!”他咬牙切齒,“要麼簽字畫押承認是你私自篡改賬冊,要麼……”他轉頭看向鐵籠,嘴角勾起一抹獰笑,“你就與你父親一同嘗嘗這刑罰的滋味!”
中央鐵籠裡關著一名遍體鱗傷的男子,她仔細一看,正是她的父親!
好啊,這狗官居然手眼通天,竟然能從刑部大牢將人秘密轉移。
“爹!”她撲到籠前,手指剛觸到鐵欄,就被侍衛拽回。
趙德昌獰笑:“本官最後問一次,簽還是不簽?”
“大人饒命!”雲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民女願意簽字,隻求大人放過我父親!”
趙德昌眯起眼睛,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屈服。他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忽然冷笑一聲:“來人,拿供詞來!”
一名衙役很快呈上新的供詞,雲織顫抖著手接過毛筆,卻在落筆之際不小心將墨汁濺到趙德昌官服上。
“賤人!”趙德昌暴怒,一腳踹在她心口。
雲織立時被踹得翻滾出去,後背重重撞在牆上。她不由大力咳嗽起來,劇痛讓她幾乎昏死過去,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保持清醒。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不用點手段,你是不會老實了。”趙德昌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將一顆藥丸塞入雲織口中,“既然如此,來人,上刑!”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按住雲織,將她拖到刑架旁。粗糙的麻繩勒進她纖細的手腕,很快磨出血痕。雲織強忍疼痛,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父親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