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合上門扉,隔絕了外界,也仿佛將他平日裡殺伐決斷的冷硬外殼卸下了些許。
目光落在臨窗而立的雲織身上,她隻著一件素白的寢衣,墨發披散,身形在月光下顯得愈發單薄,仿佛一碰即碎。
他大步走過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伸手便將人攬入懷中。
入手是溫軟纖細的腰肢,鼻尖縈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白日裡那滔天的怒火和後怕此刻儘數化為了一種更為洶湧澎湃的渴望。
雲織沒有掙紮,甚至順從地將臉頰貼在他微涼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胸腔裡那顆心臟劇烈而沉穩的跳動。
她能感覺到他懷抱的緊繃,那是一種極力克製下的占有。
他低下頭,下頜蹭著她柔軟的發頂,呼吸灼熱。
沒有立刻吻她,而是用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視線。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驚人,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充滿了侵略性。
“今日……”他開口,聲音比平時更為低啞粗嘎,“你被嚇到了?”語氣裡是壓不住的關切,偏要用這種硬邦邦的方式問出來。
雲織睫羽輕顫,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仰起臉,將自己更近地送入他的氣息範圍之內。
這個無聲的邀請瞬間擊潰了蕭灼所有的自製。
他倏地低下頭,攫取了那兩片他覬覦已久的柔軟唇瓣。
這個吻起初帶著懲罰般的凶狠和劫後餘生的焦渴,近乎啃咬。
滾燙的舌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霸道地席卷她口腔裡的每一寸氣息。
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確認她的存在,抹去白日裡所有令他心驚膽戰的可能。
他的手臂如鐵箍般猛然收緊,勒得雲織纖細的腰肢微微發疼,幾乎要喘不過氣。
雲織承受著他近乎暴風驟雨般的侵襲,喉間溢出細微的的嗚咽聲,聽起來柔弱又可憐。
但這聲音卻奇異地安撫了蕭灼心底那頭躁動的野獸。
他的吻漸漸變了味道。
凶狠的力道慢慢褪去,轉為一種更深沉更磨人的纏綿。
他的舌不再蠻橫地掃蕩,而是開始細致的,一遍遍的去描摹她的唇形。
他緩緩吮吸舔舐,仿佛在品嘗什麼稀世珍饈,動作間帶上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笨拙的溫柔和珍視。
間隙裡,他滾燙的唇移開寸許,粗重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鼻尖,眼瞼處,給她帶來一陣陣戰栗。
雲織還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吻又落了下去,這次卻輕柔了許多,如同羽毛拂過。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唇角,下頜處,最後流連在她敏感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蕭灼聽到她抑製不住的輕喘,才滿意地低哼一聲,再次覆上那被吮吸得嫣紅腫脹的唇瓣。
雲織被他吻得渾身發軟,腦子裡的算計和精明在白日裡運轉過度後,此刻被他這般強勢又帶著笨拙溫柔的親昵攪得如同一灘春水。
她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何時已攀上了他的脖頸,指尖無意識地插入他濃密微硬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