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在荒郊野嶺,她們就算是喊破了喉嚨都無人能聽到。
溫昭昭掩飾住眼底的擔憂,目光從朱氏那邊收回來。
她怒視著二狗,小聲警告道:“二柱,我爹是大將軍,你動我就不怕他事後找你算賬?”
二狗的笑聲陰鷙又放肆,“溫家都把你們母女三人趕出家門了,你哪來的膽子來和我們算賬?”
粗糙如乾癟樹木的手在溫昭昭手中遊走,溫昭昭渾身惡寒。
身上的酸軟無力感越來越重,溫昭昭悄悄將袖中的斷刀收回了空間,換到了迷藥上。
這迷藥迷過人牙子,迷過溫家人,現在剩的劑量不足以放倒眼前的四個壯漢了。
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吧……
溫嬌嬌的嘶吼掙紮聲像是刀子劃破溫昭昭的心臟。
“娘,姐!救我!”
溫昭昭的心一橫,朝著幾人道:“你們放開我娘和妹妹,我年紀正好……”
聽到這話,就算是對小丫頭片子不感興趣的溫三保都來了精神。
他看了溫昭昭一眼,調笑道:“怎麼?你要伺候我們四個?”
溫昭昭眼中滑過一抹殺意,但她的迷藥已經不多了,隻能將幾個人集合在一起再用。
溫昭昭含糊其辭地應了聲。
有人朝溫三保道:“三保哥,咱們還沒玩過這個呢,要不要試試?”
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露出他猥瑣的神情。
溫三保砸了咂舌,“好啊。這個丫頭片子一片孝心,滿足她也行。”
說著,四個人朝溫昭昭湊過來。
就在這時,溫昭昭眼疾手快,將空間中剩下的最後一點藥粉灑了出來。
她的藥粉是前世從青樓中得到的,藥效要比溫三保用的春藥好多了。
幾乎是吸入的頃刻,溫三保就倒了下去。
溫昭昭鬆了口氣。
朱氏和溫嬌嬌躺在地上,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她們甚至忘了追問溫昭昭從哪裡搗鼓來的迷藥。
“昭昭,他們沒欺負你吧……”
朱氏朝著溫昭昭爬過去,常年勞作的粗糙手掌撫摸在溫昭昭的臉上,眼中帶著淚花。
“是娘無用,保護不了你們。”
溫昭昭搖了搖頭,眼神柔和下來,“沒有,放心吧娘。”
“娘,姐姐,溫三保怎麼知道咱們在這裡的?”
溫嬌嬌的聲音回蕩在破廟中,讓人遍體生寒。
朱氏和離之事,深更半夜而且隻驚動了溫家和裡正族長,溫三保是怎麼知道的?
不論是誰從中作梗,溫昭昭都無法忍受。
本想放過溫家的,是他們逼她的。
溫昭昭眼中閃過了一抹凶殘的殺意。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山村的夜很安靜,這裡遠離村莊,腳步聲被寂靜的夜晚無限放大。
她的空間中已經沒有迷藥了……這個時候如果再來第二波人,中了春藥的母女三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朱氏和溫昭昭對視一眼,她拆下用來束發的木簪,眼中帶著決絕。
“娘……”
溫昭昭握住朱氏的手,她覺察到了朱氏必死的決心,無力感蓋住了渾身的殺意。
重生回來,她還是無法改變母親妹妹早死的結局嗎?
溫三保沒昏過去,他聽到聲音眼中帶笑:“死丫頭,你們死定了。”
“吱呀——”
又是一陣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