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予:“這艘船上。”
沈珒蹙眉,“他對你做了什麼?”
溫璟予搖頭,“他沒碰我。”
沈珒又問:“他對你說了什麼?”
溫璟予語塞。
沈珒追問:“告訴我。”
溫璟予搖頭,“你不會想聽的。”
沈珒拿起外套要走,溫璟予抓住沈珒的手腕,“你要去哪?”
沈珒回頭看她,眼底多了一絲狠厲:“去把他扔下船。”
溫璟予扯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去,“彆去。”
沈珒冷嗤,“你覺得我怕他?”
溫璟予搖頭,“我不想惹麻煩。”
沈珒無聲輕笑,“我怕麻煩?”
溫璟予歎氣:“我怕,沈珒,我怕麻煩。”
頓了頓,又問:“你能護我多久?”
沈珒沉默。
溫璟予泄氣,“我總歸是要離開你的。”
沈珒反問:“要是我不放你走呢?”
溫璟予張張嘴,不知如何回應。
沈珒拍她手背,“放心吧,放你走。你走後,我也會儘可能護著你。你不還要給我生孩子嗎?咱們一輩子也沒法斷的。”
溫璟予仰著頭看他,嘴角噙著苦澀的笑,“這就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吧。”
沈珒沒有說話。他不能給她不切實際的承諾,至少事情沒有結果之前,不能。
但在他的設想裡,這不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應該是領了那張紙,綁在一起。
沈珒還是想知道張止到底跟她說了什麼,溫璟予堅決不肯告訴他。
沈珒當著溫璟予的麵給姚思安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姚思安語氣含糊不清,顯然已經醉了。
沈珒問姚思安:“張止在哪?”
姚思安半夢半醒,“我哪知道?”
沈珒譏誚:“你把他請上船的你不知道?”
姚思安眸色清明了不少,反問:“我把他請上船?什麼時候的事?”
沈珒揶揄他:“彆裝了。”
“不不不。”姚思安反駁,“我真沒請他,但這船上有一些人不是我請過來的,你應該知道。”
沈珒:“你的意思是,張止是跟著你那些客人混上船的?”
姚思安咂咂嘴,“沒準兒啊。”
沈珒嘴角崩成一條直線,聲音愈發狠厲:“姚思安,你把我當三歲孩子耍?”
姚思安立刻表忠心,“我真沒有,我對天發誓。這樣吧,你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咱們當麵對質。”
沈珒沒好氣兒道:“我哪知道他在哪。”
姚思安摸不著頭腦,反應了一會兒問:“你詐我?”
沈珒剛想說,有人見過張止,想到溫璟予那句怕惹麻煩,又把話吞了回去。
沈珒:“我在餐廳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很像張止,不是他嗎?”
姚思安撓頭,“我不知道啊,但我確實沒請他。這樣,我讓船長把人員名單送過來,你親自查閱。”
沈珒:“不必了。”
既然張止不是姚思安請過來的,那就是偷偷上船的。名單上不可能查到他的名字。
姚思安那邊還想說點什麼,沈珒直接掛斷。
“張止是故意來找你的。”沈珒對溫璟予說。
溫璟予點點頭,“我知道,他說的那些話,也是故意刺激我。”
沈珒不解,“你跟張止過去有矛盾?”
溫璟予仔細回想,“我不知道。”
她過去是有過恃寵而驕的時候,偶爾的齟齬是有的,但要說天大的矛盾,應該不至於。況且沈珒那些朋友都是男人,平日裡嘻嘻哈哈的逗她,能有什麼矛盾。
沈珒提出另一種可能:“又或者,他是替彆人做事。”
沈珒與溫璟予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報出同一個名字:“白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