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姚思安大吼,“我什麼時候灌醉過她,是她自己喝醉了。不去酒店去哪?睡大馬路上嗎?”
沈珒目光淩厲,等著姚思安後麵的解釋。
姚思安低著頭,“我沒強吻她,我當時也喝了不少,她睡著了,我偷偷親了她臉一下。但那怎麼了?她是我女朋友,我親她一下都不行?”
沈適出言諷刺,“你醉了還會親人呢!你腦袋醉了,嘴是清醒的是吧?偷親完之後準備做什麼?脫褲子嗎?”
“你少特麼血口噴人,我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反倒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在酒店的包廂裡欺負她。你怎麼做得出來的啊?你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我呸,惡心。你丫就是個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的敗類。”
姚思安罵起來人不管不顧,沈珒的臉色愈發陰沉。
姚思安還在說,“你不要臉,宋凝也不要臉,在酒店的包廂就跟你苟合到一起,你們就是一對狗男女。你現在結婚了也不安分,吃著碗裡的,攪合著鍋裡的。怎麼著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宋凝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還是說她知道了也願意犯賤跟你攪合在一起?”
沈適神色冰冷,威脅姚思安:“你可以罵我,但你要再敢侮辱宋凝一句,小心你的胳膊。”
姚思安站起來,拍著自己的胸脯挑釁:“來呀,打,今兒就放開了打,誰後退誰孫子。”
沈適擼起袖子作勢起身。
“好了!”沈珒突然站起來,一腳踹翻椅子,巨大的動靜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接下來的半分鐘,包廂內靜得可怕,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呼吸。
沈珒左右各看了一眼,銳利的目光依次從姚思安跟沈適的臉上掃過。
“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沈珒說。
沈適跟姚思安都沒有反駁。
沈珒乾咽了下,咬著牙怒斥二人:“你們把宋凝當什麼了?用來吵架的籌碼嗎?還是攀比的工具?宋凝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你們倆爭風吃醋的工具人。剛剛那些話,我都替你們害臊。”
沈珒先走到姚思安麵前,倒了一杯酒遞過去,“姚思安,你嘴巴收著點,再亂放炮我要抽你。”
姚思安猶豫了一秒,接過沈珒的酒。
沈珒轉身又走到沈適跟前,倒了另一杯酒遞給沈適。“沈適,錯了就是錯了,彆再狡辯。那樣顯得你很沒品。”
最後返回自己的位置,倒了一杯酒給自己。
沈珒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道:“我今天就要多管閒事。宋凝遇到你們兩個,算她倒黴。但她是我朋友,我要替她出頭。
從今以後,宋凝此身自由,原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請你們二位永遠爛到肚子裡,一輩子不許再提起。”說罷,先乾為敬。
全場聽下來,沈珒不可憐姚思安,也不可憐沈適。反倒是宋凝,夾在兩個男人之間,蹉跎十幾年。
宋凝跟沈珒也是從小的情分,於情於理,沈珒都要插手。
沈珒喝完,沈適也一飲而儘,算是表明態度。姚思安冷眼看著那杯酒,不動此身。
沈珒轉頭逼視姚思安,“你跟我哥的仇,要殺要打,一會兒你們兩個動手,我不攔著。但你不能再侮辱宋凝,能做到嗎?”
姚思安冷笑,“沈二,你還是站在你哥那邊。成,宋凝要當你小嫂子,是她自己犯賤,跟我無關。”
沈珒刻意壓製自己,“思安,彆再胡說,我哥已經離婚了。”
姚思安怔了怔,轉頭看向沈適,倏地比了個大拇指,諷刺的語氣說:“行,啊,沈適,你牛逼,連自己原配都不要了。”
“姚思安。”沈珒嗬斥他,“可以了。”
姚思安與沈珒對視一眼,訕訕乾了那杯酒。
沈適挪動腳步,越過沈珒來到姚思安麵前。
“沈適。”沈珒出言提醒。
沈適垂眸看了眼姚思安,很淡然的語氣說:“你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