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心之痛。
有人說,愛要麵目全非才好看。
白芷柔信了這句話,從一個溫柔的大小姐,變成一個滿心都是算計,滿眼都是怨懟的人。你問她後悔嗎?後悔過的,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一見周郎誤終身。
從十歲那年,在外婆家見到沈珒,白芷柔的悲劇便已注定。
沈珒坐下,等著白芷柔先開口,真正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連話都懶得說。
無恨。
不耐煩。
隻想讓這個人徹底消失。
“沈珒~”白芷柔開口。她無數次叫過這個名字,有時是在夢裡,有時是虛妄的幻覺,更多時候,是在眼淚的浸泡下。
這一次,她沒有哭,笑著說:“你抓住我了。”
沈珒怔了怔。
白芷柔問他:“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一起玩捉迷藏,你找到我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白芷柔清晰地記得,他那天的神情,張揚、明亮,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像是往來不敗的少年將軍,抓住了他的俘虜。
情竇初開的少女,被好看的少年俘虜。那時她天真地以為,長大後,沈珒也會抓住她的。
回憶起從前,白芷柔嘴角帶笑。從前多好啊,從前沒有溫璟予,沒有仇恨,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從前他們還很單純。從前,沈珒還能正眼看她,他們也是有過好光景的。
可長大後,一切都變了。
白芷柔又重複了那句話:“你抓住我了。”
沈珒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對麵這個女人,好像在交代遺言。
沈珒懶得細想,隻問:“你故意的?”
白芷柔點點頭,“總要找個方法再見你一麵。”
沈珒嗤笑,“見我,還是毀我?”
白芷柔戳穿,“不這樣做,你會見我嗎?”
沈珒搖頭,“不會。”
他為什麼要見她,他根本不想見她。對於這個偷走他三年的罪犯,他厭惡至極。
沈珒毫不掩飾的厭惡,像是剔骨的刀,白芷柔感覺自己身體每一寸都在流血。她強忍著劇痛開玩笑:“你不來見我,我就去見你。”
沈珒蹙了蹙眉,將椅子退後一點,端正坐姿做出談判的姿態,“見到了,然後呢?”
白芷柔笑了笑,“你不好奇嗎?”
“什麼?”
白芷柔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肚子。
沈珒順勢問:“小孩兒誰的?”
“你覺得呢?”
沈珒皺眉,眼裡有壓抑不住的怒意,“你父親說,這孩子是我的。但白小姐,你能隔空懷孕嗎?你是怎麼讓他相信,這孩子是我的?還是說,你父親也是你的同謀?”
白芷柔神色淡然,她說:“就是你的,我們睡過。”
沈珒被氣笑了,“我知道要把你送哪去了,你應該去精神病院。”
白芷柔點頭說:“好啊,你做我的監護人。”
這種胡攪蠻纏的姿態,還真是讓沈珒無可奈何。
沈珒抬手按了按發眉心,起身說:“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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