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珒沒撒謊,真的把白芷柔送進了精神病院。
白芷柔住進去之後,按照流程,先做了一遍精神鑒定。這種東西,很難有準確的界定。主治醫生跟沈珒說:“你想讓她有病,她就有病。”
沈珒狠狠瞪了一眼,問:“你這醫院到底正不正規,你這心理學博士的學位,是水來的?”
醫生是沈珒的朋友,說起話來,總帶著開玩笑的語氣,推了推眼睛,他說:“依我看,她沒病。”
沈珒罵了句:“庸醫!”轉身要走。
醫生叫住沈珒,“等會兒。”
沈珒站定,問:“做什麼?”
醫生努努嘴,指了指玻璃窗後正在發呆的白芷柔,“把人帶走啊,留我這兒算怎麼回事?”
沈珒抬手按了按發脹的腦袋,語氣頗為無奈:“你就把她當精神病收治了吧,但彆給她吃藥。”
醫生立刻拒絕,“你可彆害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嗎?白芷柔,正經的港圈大小姐,我這兒廟小,可容不下這尊大佛。”
沈珒蹙眉。
醫生拍了拍沈珒的肩膀,調侃道:“沈公子,以你的地位,還用得著把人藏我這兒?”
“藏?”
醫生眨眨眼,“金屋藏嬌。”
“滾。”
白芷柔又被帶走,全程都很配合,像隻提線木偶。
沈珒在車裡想明白一件事兒,白芷柔這是賴上他了。
“操!”沈珒低聲罵了句,他搞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要一次又一次被這女人糾纏。
沈珒很快整理好情緒,思考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以及這個人。思考的時候,姚思安的電話進來,沈珒捏了捏眉心,滑動接聽。
“沈二,張止回來了。”姚思安說。
沈珒神色瞬時清明,問:“什麼時候?”
“查到了入關記錄,時間在今天淩晨。”
沈珒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孩子爹出現了。
成,倒也熱鬨。
沈珒說:“彆管他,等他來找我。”
“找你?”姚思安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敢去找你?”
沈珒嗤笑,“從前是不敢的,現在……嗬嗬。”
姚思安沒有多問,順口關心了一下:“你真把人送精神病院了?”
“嗯。”
“她有病嗎?”
“沒有。”
“我操?”姚思安爆了句粗口,“沒病,那她肚子裡那個小孩兒……”
“真是……你的?”
電話短暫沉默。
沈珒罵他:“長點腦子。”說罷掛斷。
姚思安盯著電話掛斷頁麵發呆,喃喃自語:“到底是不是你的啊?”
姚思綺替沈珒回答:“不是!”
姚思安抬眸看他妹妹,語氣幽幽的:“你怎麼知道?”
姚思綺氣鼓鼓的,沒好氣兒揶揄姚思安,“沈珒是什麼人你不了解?”
姚思安點頭,“了解啊,可妹妹,他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姚思安說。
姚思綺氣得暴走,“你胡說,沈珒不是那樣的人。”
姚思安拉住姚思綺,“是是是,我胡說,沈珒是這世上最後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