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珒無奈笑笑,伸手攬過溫璟予的肩膀迫使她靠在自己懷裡。“你呀,太傻。”
“傻什麼?”
“乾嘛主動攬責?”
溫璟予笑了笑,仰著頭看他,反問:“你沒有嗎?”
沈珒以為她在說姚思安這事兒,醞釀了一下說辭認真解釋:“我幫他,既因為他是我發小,我倆感情到位。也因為,我需要支持。姚思安掌權之後,會是我最可靠的盟友。”
溫璟予努努嘴,“我在說你哥哥的事兒。”
沈珒說:“他是我哥啊,我自然要幫他。當然,也有同樣的目的。家族間通過聯姻鞏固地位,總好過孤木難支。”
溫璟予黯然道:“你本該有更容易的那條路……”
沈珒輕拍她後背提醒:“又多想,什麼叫更容易的路,那條路我又不是沒走過,一點都不容易。”
何止不容易,簡直是生不如死。
那段經曆提醒沈珒,他必須牢牢抓住兩樣東西,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那兩樣東西是——權力與金錢。
正如他母親所說,必須手握籌碼,才有上桌談判的資格,才有能力選擇自己的路。
沈珒說他走過,這讓溫璟予有點吃醋,猶猶豫豫的,她問:“你跟她……”話沒說完,又咽了回去,她怕聽到什麼自己不喜歡聽的內容。
沈珒蹙眉,“我跟她怎麼?”
溫璟予咽了咽口水,試探性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你會怎麼樣?”
她話說的雲裡霧裡,沈珒不明白,他問:“萬一什麼啊?”
溫璟予咬了咬牙問:“萬一你跟她結婚了呢?”
沈珒開玩笑道:“離唄。”
溫璟予打了他一下,嬌嗔道:“渣男。”
“嗯。”沈珒不置可否。
溫璟予伸手摸了摸沈珒的耳朵,指尖撚弄他的耳垂,那是他身上為數不多柔軟的地方。
她很喜歡沈珒溫順到任自己搓弄的樣子,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感覺他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從身體到靈魂,她是他的所有者。
她忽然想到沙漠那次,沈適問她的問題,她狀似無意提起:“你哥哥有沒有告訴過你?”
“告訴我什麼?”
浴室的燈光正好,他上身赤裸,勁瘦的肌肉群在她的觸摸中興奮起來,胸口的皮膚湧起一抹淡粉。
他的腦子有一點亂,那些旖旎的想法在酒精的催化下鮮活起來。
他扣住她的腰,輕輕往自己懷裡帶。低頭,唇擦過她鬢邊的碎發,若有似無地,吻她的臉。
她大概剛沐浴過,體香馥鬱,他有些醉了。
不止醉,還很渴。
他乾咽了下,猶豫著要不要硬闖。
下一秒,她說:“我不嫌棄你二婚。”
沈珒愣了下。
剛剛上頭的情欲被這句話衝淡。
沉默了好久,他問:“什麼時候的事?”
溫璟予聳聳肩,“我在敦煌拍戲那次,他來片場看我。”
那個時間!沈珒下意識攥緊指尖。
他語氣有些嚴肅,“你們說什麼了?”
溫璟予沒發現沈珒的異常,自顧自回憶道:“他問我,你恢複單身後,我還要不要你。”
“你怎麼說的?”
溫璟予踮起腳,嘴巴附到他耳邊,“我說,二婚也是婚,隻要能正大光明跟你在一起,我自然是願意的。”
沈珒放在她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他語氣嚴肅中藏著心疼,“傻子!你就是個大傻子!說好了不再等我的,說好了過自己的日子,你不隻是個傻子,還是個騙子。溫璟予,你長沒長腦子,你這腦子是乾什麼吃的。”
他話說的難聽,語氣也很凶,可溫璟予卻生不起來氣。
溫璟予說:“那怎麼辦呢?我就是個戀愛腦。我想不等你的,但做不到。
你知道嗎?你婚禮那天,我在沙漠裡坐著,茫茫隔壁,四周沒有一個人,可我一點都不害怕。
那天天氣不錯,沙漠裡能看到星星。我看到一顆很亮很亮的星星,亮到好像專門在等著我許願似的。
我當時就向天許願,希望有一天,她膩了,就能把你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