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你是二手的。”
她抬眼，鞏膜染上紅色，自嘲著說：“在你身上，我沒有骨氣。”
沈珒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好像吞了一把碎玻璃，咽不下，又吐不出來，就在喉嚨裡哽著。
很疼，很難過。
他低頭，帶著虔誠的懺悔，輕輕吻她。
他似乎很冷，冷到發抖。他的唇很涼，比唇更涼的，是他眼角的淚。緩緩地，從他臉上滑落。
……
江庭似乎對沈珒很好奇，吃晚餐的時候，問宋念對沈珒的印象如何。
宋念說：“腦子很好，脾氣很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江庭笑了笑說：“聽起來，你對他的評價不高。”
宋念抿了抿唇，問：“為什麼要高？”
江庭放下手裡的刀叉，擦了擦嘴說：“沈家這位二公子，號稱人中龍鳳。我隻見過他兩次，但在我的印象裡，有他出現的場合，在場目光無一不被吸引。但不知為什麼，我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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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庭很坦誠地說：“或許是因為嫉妒，總之，我不喜歡他。”
宋念輕笑，“嗯，他確實有讓人嫉妒的資本。”
江庭說：“咱倆都不喜歡他，這點就非常好。”
宋念蹙了蹙眉，“客觀來說，我確實不喜歡他這個人。但跟你的這種不喜歡還是不一樣的，彆把咱倆歸於同類。”
她說話不留情麵，這點，江庭已經習慣了。
江庭問：“那你說說，你是為什麼不喜歡他？”
宋念想了想，很坦然地說：“可能因為他不是我的理想型吧。”
江庭沒有吃醋，反而一臉好奇：“比如呢？”
宋念認真地說：“我喜歡舔狗。”
“噗——”江庭差點被她的話噎死。
宋念置若罔聞，“沈司譽那個人，是很典型的公子哥脾氣。
驕矜自傲，高高在上，喜歡彆人哄著捧著。彆人舔他可以，他不能舔彆人。但他又很挑剔，哄和捧都要恰到好處，否則他會厭惡。
他冷漠，卻偏喜歡彆人對他熱情，對他拋頭顱灑熱血，對他飛蛾撲火奮不顧身。他對情緒價值的要求非常高，卻回饋不了彆人同等的情緒。屬於單方麵索取型人格，可惡又自私。”
江庭聽完，點了點頭說：“很符合我對他的直覺。”
宋念又說：“這是我從前對他的印象。”
江庭挑了挑眉，“現在改變了？”
宋念說：“改變一點吧，也不是很多。”
“為什麼改了？”
宋念笑了笑說：“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幫過我。雖然，他是因為他哥哥才幫我的。”
“你前夫？”
宋念點頭。
江庭有點吃醋，“怎麼感覺，你有點舊情難忘？”
宋念搖頭，“那不至於。客觀來說，他確實對我很好，我喜歡舔狗，也是在他身上養成的。”
宋念眯著眼睛打量對麵的江庭，忽然說了句：“你應該感謝他。”
江庭笑了笑說：“感謝他讓位？”
“不。”宋念搖頭，“感謝他讓我對男人寬容。”
江庭怔了怔，吐出一句：“你可真狂。”
宋念沒有反駁。
江庭端起高腳杯，輕輕碰了下宋念麵前的杯子。“但我就喜歡你身上這股狂勁兒，像賽車一樣。”
宋念眯了眯眼，一本正經地說：“還不夠，你還可以再舔一點。”
江庭身體前傾靠近宋念，輕佻的語氣問：“姐姐喜歡訓狗？”
“嗯～”
江庭低頭親了下宋念的手背，“待會兒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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