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手被固定在扶手上,雙腳綁在椅子腿上,上麵連接著電線,然後,他們把我的頭用皮帶勒緊,給我戴上了一個鐵製的頭盔。
大胡子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我麵前,一口煙氣噴在我臉上。
“給你個機會,退出送葬者,成為我的部下,你就不用受罪了。”大胡子翹起二郎腿。
“電鈕在哪裡,用不用我幫你按?”我一臉蔑視,永不背叛是送葬者雇傭軍的信條,相比之下,我寧願死。
“我很奇怪,送葬者究竟有什麼力量能讓你放棄自己的命,你隻是個雇傭兵而已,你沒有信仰,也沒有榮耀!”大胡子眉頭微皺。
“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閉上雙眼不再理會他。
大胡子沉默了片刻,衝著旁邊的手下點點頭。
隨著電閘拉下,強烈的電流鑽進身體,肌肉瞬間繃緊,全身僵直劇烈顫抖,每個細胞都像被針紮一樣劇痛。
幾秒種後,肌肉開始痙攣,由酸痛轉化為難以忍受的劇痛,綁在手腕上的電極冒出陣陣輕煙,皮膚開始變紅,眼球布滿血絲,鼻孔和耳朵流出血水,心臟急劇收縮,五臟六腑都在刺痛。
就在我開始翻白眼,眼看不行了的時候,大胡子揮揮手,斷開了電流,突然撤去電流,身體就像墜入深淵一般,精神上產生極大的恐懼,眼前的景物變得五顏六色,大腦產生了幻覺。
“現在要不要考慮一下?”大胡子敲著額頭問道。
我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耳朵隻有嗡嗡的轟鳴,我張了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身體一顫一顫的,連牙齒都痛的發抖。
“看來你還需要點刺激。”大胡子打了個響指,手下又合上了電閘。
“滋啦!”我瞬間挺直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抖動,血紅的眼球幾乎鼓出了眼眶。
片刻間小腹劇烈痙攣,腸子仿佛打了幾個死結,擰著勁的劇痛,在強烈的刺激下,腸道不斷地收縮擠壓,最後破體而出,我根本控製不了,大小便失禁,屎尿噴湧而出,騷臭味傳遍整個屋子。
見到這個場景,大胡子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邊上的壯漢斷開電流。
“噢,天啊,偉大的刺客也會尿褲子,真是太可憐了。”
我翻著白眼,咬著舌頭,像個死人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這麼快就不行了?不是很硬嗎,起來啊!”大胡子用力拍打著我的臉。
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是人了,隻是一堆肉而已,腦子一片空白,沒有靈魂,沒有思想,什麼都不知道。
“沒意思,給他洗乾淨,明天接著玩!”大胡子站起身瞄了眼濕漉漉的褲襠,撇撇嘴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被人放下來扔在地板上,拽掉了褲子,然後用水管對著我衝洗,冰涼的感覺讓我恢複一點意識,像個傻瓜一樣趴在地上什麼都做不了。
兩個壯漢把我洗乾淨之後,還貼心的給我紮了針葡萄糖,他們不是好心,而是怕我死了就沒得玩了,我睜著眼睛趴在泥水中,目光一片死寂,沒有一絲生機。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閉上眼睛,腦子裡不停的回蕩著兩個字“自殺!”死了就結束了,一切痛苦都會消失,現在是自殺的最好機會,死吧,死了就解脫了。
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勸我自殺,連靈魂都在哀嚎,仿佛死亡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然而,還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提醒我,不能死,一切還沒有結束,還有在乎的人,還有沒做的事,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整整一夜,就在兩種聲音的交織下過去。
我已經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身體恢複一點知覺的時候,大門又開了,我不受控製的顫抖了一下,因為更大的痛苦正在靠近。
“他就是刺客嗎?”一個清冷的女聲響起。
“是的,送葬者雇傭軍的狙擊手,不會錯的。”大胡子站在旁邊解釋,看起來對這個女人很恭敬。
“這樣子真難看,隨便打幾下就搞得這麼狼狽,送葬者也不過如此!”女人冷笑一聲:“把他拉出去,噢,對了,給他穿條褲子,太難看了。”
“是!”大胡子答應一聲,揮揮手,邊上過來兩個人拿了條迷彩軍褲,胡亂的套在我身上。
隨後,兩人把我拖出了倉庫,我像爛泥一樣被兩人拖到了一輛車前,一輛白色箱貨。
“都準備好了嗎?”女人站在旁邊抱著肩膀問道。
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帶著大墨鏡,白皮膚,棕色頭發,穿了一身黑色職業裝,可以肯定她不是叛軍的人。
“您放心,一切準備就緒,視頻和照片很快就會發出去。”大胡子一臉恭敬的說。
“老板隻有一個要求,全殲送葬者,如果你能做到,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在內,如果做不到,你知道後果。”女人抱著肩膀,神色傲嬌。
聽到這句話,大胡子眼神一亮,目光悄悄瞄了眼女人火辣的身材,口水差點流下來。
“明白,我製定的計劃天衣無縫,送葬者隻要敢來,我保證這裡就是他們的墳場。”大胡子自信滿滿。
“哼,彆自信過頭了,送葬者沒那麼容易對付,老板隻看結果,你的保證去和上帝講吧!”女人揮揮手,轉身邁著性感的步伐上了一輛黑色路虎。
聽到他們的談話,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是想用我做誘餌,引兄弟們來救,然後伏擊送葬者。
怪不得不想讓我死,還給我打葡萄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和送葬者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費儘心機要致我們於死地?
太多謎團沒有解開,可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能把消息傳出去,兄弟們又不會坐視不理,他們一定會來,估計此時已經在路上,特彆是女神,她會不顧一切的救我。
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一切,可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