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洵臉色有些難看，他緩緩回過頭來，看著李艾蒼白的小臉。
李艾也傻乎乎的看看他，又回頭瞅了趙程程一眼，見對方沒搭理自己，便繼續當好自己的守門員。
蘇洵與李艾對峙片刻後，一動也沒動，便已經滿頭大汗了。
倒不是說病房裡有多熱，他完全是嚇得。
試想一下，一個受過這麼多年唯物主義教育的警員，與一個冤死的鬼魂，這樣麵對麵看上幾分鐘，誰不怕？
而江潮對於穆羽的問話，也沒搭腔，隻是默默看了一眼趙程程。
見一人一鬼的眼神都往那邊看，穆羽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又轉向趙程程：“陳小姐，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將案情查清。”
趙程程卻蹬鼻子上臉的仰起頭叫到：“哼，問我乾嘛呀？當事人不是在門口嗎，你問他去呀。”
穆羽咬牙切齒的瞪了趙程程半晌，猛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
李艾當然不會讓他出門了，更不敢離開門口半分。
見鬼小孩如此堅持，穆羽便隻好蹲下身來問道：“小朋友，你是李艾對嗎？”
李艾也不跟他囉嗦，隻是抬頭看了一眼趙程程，在對方點頭後，便老老實實點點頭。
也不管二人問了什麼，一股腦的將自己的經曆跟她們講明。
門口來來回回的醫生和護士，見二人就這麼蹲在門口，一會點頭，一會自言自語，不禁感覺有些詭異。
尤其是穆羽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一邊點頭，一邊在本子上寫著什麼。
護士們圍成一堆，朝二人指指點點，時不時還用那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瞟他們。
正巧路過的許諾見狀，也忍不住向護士們詢問二人的情況。
在得知他們似乎不大正常，許諾有些擔心，便忍不住上前驅趕二人。
蘇穆二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誰也沒搭理他，繼續自言自語。
許諾急了，一步就邁進了病房。
卻見二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自己，其中一那個年齡小一些的青年，更是傻傻的指著自己，又回頭看門口。
那樣子就好像許諾進門的動作，觸犯了什麼法律一般。
許諾無語極了，他也懶得跟這兩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說話，直接就湊到趙程程麵前，輕聲問道：“陳小姐，你沒事吧？”
趙程程早在他進門之前，就已經掛上了一臉的柔弱表情。
許諾那天晚上的記憶已經被趙程程封印了，所以在他的眼中，趙程程還是那個嬌弱無助，楚楚動人的柔弱姑娘。
趙程程搖搖頭，羞答答的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
：“我沒事的，許醫生。”
這幅古代大家閨秀的神情，看的許諾有些心神蕩漾，當即臉就紅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向四處亂飄，卻看見門口那兩個神經病還在盯著自己。
非但如此，他們還伸手往門口亂摸。
那樣子活像是想要趁護士們來往的時候，摸她們的大腿。
許諾蕩漾的春心瞬間就平靜了，他湊近趙程程一些，緊張的說：“陳小姐，這兩瘋子有沒有傷害你？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報你妹的警？老子就是警察，你特麼當老子是神經病嗎？
饒是沉穩如穆羽，都忍不住在心裡開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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