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金花發愣,白菱香心下一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弟子白菱香給師父磕頭了。”
見小金花仍然沒反應過來,她生怕對方不要自己,又開始咣咣咣的磕頭,一直磕的腦門通紅。
小金花這才反應過來,心疼的摸摸白菱香通紅的額頭,連聲喚道:“好好好,好徒弟,快起來,地上臟。”
說著,他將白菱香扶起來,抓著對方的小手,掐著對方脈門,感受到對方身體裡流動的靈氣,一個勁的低聲嘟囔:“水木雙靈根……真好,我又有徒弟了,好啊,好孩子……”
白菱香雖然摸不清這個妖精的套路,但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那麼慈祥,應該不會再讓人把自己扔到什麼名字香豔,實則凶險的門派裡了吧?
想著,她也不敢貪圖趙程程的美色了,而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藏進新上任的師父身後,小金花也挺直脊背,將白菱香擋的死死地。
趙程程和玄豹對視一眼,同時用不讚同的目光瞅著小金花,卻也沒說什麼。
畢竟是人家自己的選擇,他們就算再是好心,也不會去為難人家小姑娘和小妖精之間雙向奔赴的師徒情深。
兩妖冷哼一聲,跳過了這個話題,抽煙的抽煙,嗑鬆子的嗑鬆子,默不作聲的繼續往前走。
許是嗑鬆子已經滿足不了玄豹的嘴巴了,他又忍不住八卦起來:“小蛇妖,你現在脾氣怎麼越來越衝了?
一言不合就給人家連窩端了,你這樣,以後我還怎麼帶你出去玩啊?”
趙程程仰起頭來,一身正氣的答道:“除魔衛道,人人有責。作為一個有道德的妖精,我自然不能讓這種殺人吃肉的事情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
玄豹冷哼一聲,將口中的鬆子殼吐到了對方臉上:“你明明是一路上吃虧太多,心裡記恨裴澤,攛掇著黑白無常一起公報私仇吧?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怎麼想的,跟我還撒這種謊,咱倆誰不知道誰呀?”
趙程程抬起手背,抹掉了玄豹的口水:“知道就行了,乾嘛說出來,你就當我是個斬妖除魔的正義之士不好嗎?
有的東西,越朦朧越美,你非要把我最後一層遮羞布掀開,將我如此赤裸醜陋的一麵展現給世人嗎?
豹子,我真是看錯你了,果然太美好的事物,都會被嫉妒的,我的命這麼苦,都是因為天妒藍顏啊!
你說,你為何要破壞大家對愛與正義的美好幻想呢?為何要汙染天下所有人眼睛裡的光?為何要撲滅他們的希望之火?
玄豹……你糊塗啊!”
玄豹可不吃他這一套,冷哼一聲吐槽道:“你個冷血的蛇妖怎麼說起話來還一套一套的?是不是長著根骨好,把修煉的時間都用來打聽這些東西了?
還朦朧美,還天下人……在家裡抽煙摳腳玩老虎,出門就招貓逗狗,我可不信你跟和尚混了幾天,還真能修成什麼正義之士。”
被無情的解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的趙程程噗嗤一樂,也不裝了,隻笑嘻嘻的搭話道
:“嘿嘿嘿,我動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喊一聲: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什麼什麼榴蓮菠蘿蜜的?”
想到那個畫麵,玄豹也跟著噗嗤一樂:“嘿嘿嘿,我看行,你再把老李的鐵鍬偷來,以後一隻手拿鐵鍬,一隻手端飯盆,先用鐵鍬打死,再直接扔盆裡炒了。”
全程吃瓜的小金花不禁心中發寒的帶著自家徒弟落後了兩步。你是雷修,你牛逼。你們都是祖宗,惹不起惹不起。
玄豹與趙程程胡侃半晌,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來:“你……還在因為他難過嗎?”
趙程程一愣,不解的問道:“誰?”
:“那和尚,你還是難過嗎?”
趙程程歡快的心情驟然低落下來,他忍不住長歎一聲,搖搖頭道:“我不是難過,就是擔心他。”
玄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就那麼在乎他嗎?”
:“嗯,在乎。”趙程程沒有半點猶豫,老老實實的點頭道:“衝擊天界太凶險了,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如果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少說也要去半條命。”
玄豹聞言,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漆黑,半晌後,他皺著眉問道:“那他要是被心魔所擾,死了呢?”
:“那我就陪他一起死了唄。”
玄豹長歎一聲,心累到鬆子都不想磕了,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往山下走,小金花等人麵麵相覷,也不明所以的默默跟上。
一直從天黑走到了天亮,幾個凡人卻奇異的沒有感覺到半分疲憊與饑餓。
隊伍最前頭的玄豹停下了腳步,指著前麵的山林道:“張郎,你……”
:“伯公,他叫張玉堂。”
其餘幾人聽小金花這麼一說,都忍不住偷笑起來,玄豹也樂了一聲,繼續說道:“張玉堂,你從這片山林穿過去,最多下午就能看見城鎮了,我們就不往前送了。”
張玉堂點點頭,又皺著眉道:“前輩,我表弟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這樣呆呆傻傻的,您能不能看看,他是不是被嚇壞腦子了?”
眾人聞言,齊齊轉頭看向那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錦衣少年,見對方果然一臉呆傻,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金花倒抽一口冷氣,猜測道:“會不會剛才人魂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玄豹搖搖頭,揮手從袖中放出一道影子,並解釋道:“剛才收人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小子也算進去了,後來看張玉堂帶著他,就沒收人,隻把人魂收了。”
那道黑影在接觸陽光的時候,明顯瑟縮了一下,隨即猛然鑽進那少年體內,對方猛地一震呆滯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
張玉堂伸出一隻手,在那少年麵前晃了晃:“阿傑,你……”
:“表哥,我死了嗎?他們都是妖怪嗎?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鬼了?我剛才是不是還看見無常鬼差了?你……”
張玉堂一愣,隨即掄圓了胳膊,反手一個大逼鬥抽在了那個叫做阿傑的少年臉上的,力道之大,看的幾個妖精都忍不住牙酸。
看樣子,張玉堂與阿傑之間,許是多少帶著那麼點私人恩怨的吧。
阿傑喋喋不休的嘴巴瞬間安靜下來,捂著臉頰一言不發,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家表哥,半晌後,才委委屈屈的憋出一句:“表哥,你乾嘛打我啊?”
張玉堂緩緩鬆了一口氣,也不搭理阿傑,隻是對玄豹抱拳致謝道:“多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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