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向妖精們解釋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事情的起因是去年秋天的時候,張玉堂受父母之命,去洛陽的伯父家裡送東西,由於心急趕夜路,在墳地裡走進了那個要人命的吃人黑店,又幸運的趙程程和法海被解救了。
自那之後,張玉堂逢人便說自己遇見了妖精,還在妖精窩裡被一個帶著和尚的蛇妖救了。
張玉堂去伯父家的時候,還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隻是覺得這一家子對自己的態度都有些奇怪,有時候一句話要說上好幾遍,還慢悠悠沒一字一頓的,說完以後,還問自己能不能聽懂。
張玉堂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隻以為伯父離家太久,改變了口音,怕自己聽不懂洛陽的方言而已。
但等他想走的時候,卻被扣下了,伯父和伯母說什麼都不讓他自己走,態度非常強硬,還不由分說的給自己安排了兩個膘肥體壯的漢子一路隨行。
將自己送回家以後,那兩人跟自己的父母單獨說了什麼,後來張家父母便問起張玉堂路上是否有什麼奇怪的遭遇。
他來了精神,從頭到尾將事情的經過說與父母聽,甚至連趙程程的長相形態都講的清清楚楚。
張家父母聽後,大驚失色,叫了許多大夫來為他診脈,包括他一向很推崇的許仙,許大夫。
有些大夫說他得了癔症,有些則說他沒問題,兩相矛盾之下,張家父母決定遵從“事實”,將那些說他沒病的人都趕了出去。
說到這裡,阿傑也忍不住接口道:“這次我們南下,也是因為得到姨母的消息,說表哥得了癔症,大夫讓他出門散心,打開心結,所以母親才讓我帶他出來的。”
張玉堂自己說還好,可阿傑一開口,他頓時就不樂意了,黑著臉怒聲叫道:“你不是都自己看見了嗎?
我都說了我沒病了!許大夫都說我很健康,沒有心病,你們還不信,這下好了,你自己親眼看見了,你現在還敢說我是臆想嗎?”
說著,他將手指懟到趙程程鼻子底下,聲音尖銳到破音的叫到:“這麼大一個蛇妖你看不見嗎?這次我趙兄又救了你一命,你總不能說他不存在了吧?”
阿傑被張玉堂一吼,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之前是我見識短淺了,如今我是親眼所見,親身體驗的。
表哥你放心,我知道你這些天受委屈了,我回去就跟及母親和姨母解釋,一定還你清白。”
張玉堂被自己表弟感動,有些欣慰的拍拍對方的肩膀,兩兄弟倆對視著點點頭,頗有幾分難兄難弟,患難情深的感覺。
趙程程卻突然猥瑣的笑了起來:“這下好了,出來的時候一個病人,回去的時候兩個病人,張玉堂他娘搞不好會覺得阿傑被她兒子傳染上癔症了。”
兩人聞言,同時轉頭看著他,半晌都沒敢出聲反駁,隻有玄豹一拍大腿跟著笑了起來。
半晌後,阿傑不確定的問道:“不……不會吧?”
他這麼一說,眾人便明白兄弟倆日後會遭遇什麼了,頓時笑作一團。
笑完之後,玄豹指著前麵的森林道:“去吧,你們身上沾染了我們的妖氣,幾個月內,野獸和山魅不敢近身。
你們隻管大膽的往前走,兩三個時辰以後,就能看見城鎮了。”
張玉堂非常感動連連鞠躬道謝,臨走時卻又依依不舍的問道:“趙兄,我下次再被這些妖魔鬼怪抓到,你還能來救我嗎?”
趙程程往他臉上吐了一口煙霧,無語的罵道:“滾滾滾,你當老子是你的通房丫頭呢?還得看你的需要,隨叫隨到?
我看你長得不咋地,想的還挺美,趕緊滾,我可不想再看見你了,玩都沒儘興,都讓你耽誤了。”
張玉堂無辜極了,低著頭小聲逼逼:“我沒有耽誤你……”
話才說到一半,便被表弟阿傑的驚呼聲打斷:“天呐!”
他聞聲抬頭一看,隻見幾個妖精已經帶著白菱香離開了,兄弟倆麵前空空如也。
兩人麵麵相覷,長歎一聲後,也順著玄豹手指的方向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的驚嚇太大,讓兩人自覺已經沒有什麼能再嚇到他們了,一路走,兄弟倆還一路聊天。
:“表哥,你覺不覺得那個黑衣服的前輩有點眼熟?”
:“哪裡眼熟了?你以前見過與他長相相似的人嗎?”
:“不知道啊,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嗯,妖精們本就是騰雲駕霧,來無影去無蹤,許是前輩到臨安玩耍的時候被你看見了。”
…………
另一邊,趙程程和玄豹將小金花和白菱香送回了小鹿嶺後,又將抓來的凡人都抹掉這段記憶後放生,便動身回到了臨安。
麵對他們的不是溫柔的安慰,和熱烈的歡迎,而是許仙幽怨的晚娘臉。
兩人與許府中的仆人和趙老五打過招呼之後,又給眾人簡單講了一個半真半假,漏洞百出的冥婚故事。
新上任的怨婦許仙卻是半點都不信的,他幽幽的看這兩人,哀怨的問道:“你們兩人丟下家人自己出去,玩的還開心嗎?”
趙程程美滋滋的點點頭,玄豹卻不知為何,莫名覺得有些心虛。
趙程程猜的到許仙的想法,便偷偷給他使了個眼色,許仙心領神會,閉上了嘴。
當天晚上,白素貞熟睡後,便偷偷提著一壇酒,敲開趙程程的房門。
裡麵趙程程和玄豹果然都在,他瞪了兩人一眼,徒手抓起盤裡的烤蛇肉塞進嘴裡,瞪了自家小姨子一眼:“連同類都吃,你真是沒救了,讓娘子看見,又要難受了。”
後者一樂,將手裡的蛇骨頭丟在他白色的春秋家居服上:“你現在真是一點也不避諱了,你不怕我姐知道,一害怕跑了麼?”
許仙搖搖頭,笑嘻嘻的說:“無事,娘子自從有了孩兒後,睡覺格外沉,天不亮,你就算把她抱走,她也不知道。”
玄豹聞言,眼神揶揄的調侃道:“那你還敢來找我們喝酒,就不怕有人把你的寶貝娘子抱走了?”
:“嘿嘿,我把鴨子們搬到房間門口了,有它們守門,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立馬知道。”
說著,他接過玄豹手裡的酒杯仰頭喝乾,又不講理的擠開小姨子,霸占了她的凳子,後者也不生氣,隻是嘬著煙管,緩緩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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