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儀式流程極其簡潔,甚至可以說“簡陋”。
沒有冗長的嘉賓致辭,也沒有繁複的歌舞表演。
陸時羨作為院長,隻做了不到三分鐘的簡短發言,核心隻有一句:“‘繁縷’願成為一座麵向未來的‘碼頭’,歡迎所有勇於探索未知的航船在此停泊、補給,並駛向更廣闊的海洋。”
緊接著,一直沉默的羅斯曼教授,忽然向前一步,靠近了講台上的麥克風。
他目光掃過台下依舊處於震驚中的媒體和嘉賓,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過擴音器傳遍整個會場: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好奇,我和羅伯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頓了頓,製造了一個短暫的懸念:“有人猜測是出於友誼,有人猜測是豐厚的報酬。”
台下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羅斯曼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是因為陸,以及他的‘繁縷’,可能在未來讓我和羅伯特都無法忽視的、足以重新定義我們過去數十年研究的意義的……全新領域。”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重新定義兩位諾獎得主過去工作的意義?這是何等的評價!
這邊的牛剛吹完,萊夫科維茨教授很快適時地接過話頭。
他說話一如往常的亂開地圖炮,但卻顯得性情十足:“詹姆斯說得沒錯。我們各自的研究,分彆揭示了細胞內部‘貨物’的精準投遞囊泡運輸)和細胞對外部‘信號’的精確接收gpcr)。但細胞如何將接收到的‘信號’,與內部‘貨物’的運輸在時空上進行超高效的協同,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這其中存在著巨大的知識空白。”
他的目光投向陸時羨,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而我之所以來到陸和他的團隊,就是為了發現了一些令人震驚的、可能連接‘信號接收’與‘貨物運輸’的關鍵樞紐蛋白和全新的調控模式。這不僅僅是補充,更可能是一場範式轉移paradigshift)。”
羅斯曼再次開口,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興奮:“所以,在我看來,冷泉港已經是腐朽的過去式了。”
“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親身參與到這場可能顛覆細胞生物學教科書的研究中來。科學的前沿在哪裡,真正的學者就應該在哪裡!”
兩位諾獎得主的接連發言,如同兩顆重磅炸彈,將現場的震撼推向了頂點。
媒體區徹底沸騰了!
“快!剛剛的稿子快撤了。”
“範式轉移!聽到沒有!萊夫科維茨用了‘範式轉移’這個詞!”
“樞紐蛋白!連接gpcr和囊泡運輸!這絕對是明年《科學》年度突破的候選!”
“修改稿件!重點不是三大諾獎同台,而是他們要聯手攻克新領域!”
“把標題改了,把腐朽的冷泉港掛上去,彆忘了加問號!!!”
網絡上的直播彈幕和評論區更是以爆炸般的速度刷新:
“臥槽!我聽到了什麼?三位大佬這是要組隊打終極boss嗎?”
“原來陸神憋了個這麼大的招!”
“這才是真正的科研國家隊啊!不,這是世界隊!”
“哭了,有生之年係列!能看到這三位同台合作!”
“繁縷還招保潔嗎?我感覺現在過去隻能掃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