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贏了。
一場跨度長達十年、最後在幾秒內終結審判的複仇大戲,就此落幕。
第二天。
芫山湖景區。
陽光燦爛,風景宜人。
一艘巨大、古色古香的畫舫包廂內。
樂易對坐在他對麵的鹿淩霜說:“要不是我想起來,你們都忘了還有兩件事沒做。”
鹿淩霜嫣然一笑。
坐在他旁邊的陶然和姬一看了過來,姬一咋咋呼呼地發言:
“樂易哥,快讓他們上菜啊!我聽說這裡的烤魚很不錯。”
陶然:“兩件事,一件是吃烤魚,還有一件,遊覽芫山湖?”
樂易:“嗯。”
他看了看波光粼粼的湖麵,神清氣爽道:“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計劃之所以能稱為計劃,就是有著很強的自我驅動力……嗬嗬,你們看,最後還是完成了。”
鹿淩霜輕輕白了他一眼:“狡辯。”
“我覺得你是為計劃而計劃。”
“怎麼講?”
“比如說今天這個湖上吃烤魚,明顯是加塞的,如果不加塞,我們現在已經在南鬥了。”
陶然附和她:“就是!易哥分明是給自己不擅長製定計劃的行為強行挽尊。”
樂易乾笑一聲,替自己抗辯:“我怎麼不擅長製定計劃了?小然你摸著你的大胸,嗷,摸著良心說,難道我昨晚的計劃不好嗎?”
“當然!計劃能實現,也多虧了房姐的場外技術支持。”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房姐的馬屁。
房姐很受用,它想了想,給出自己看來比較公允的評價:
“樂易這小子挺適合玩這種微操的。腦子不錯,就得多用。”
樂易趕緊虛心受教:“是是是。小然聽到沒。”
陶然“啊哈”一聲,開始掐他……
忍著疼,樂易開始給她們講“戰術回顧”:
“昨晚,我先讓房姐弄出的那幾個身外身,假樂易、假淩霜,先是在環城路上虛晃一槍,既消耗了李家的防衛力量,又降低了他們的警惕心。此其一。尤其是故意把假卡芙卡留給他們,更是一大妙筆……”
他說到得意處,又不忘再拍一次房姐的馬屁:“當然,這還得感謝房姐對身外身的大力支持,不僅搞了兩個假人身外身,還搞了個假卡芙卡身外身……”
房姐依然很受用,但它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行了行了,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像溜須拍馬的佞臣了……”
陶然:“聽到沒,像佞臣,聽到沒……”
樂易:“……”
他繼續說:“假卡芙卡留給他們,是我打賭李家的人既然這麼想要得到它,一定會帶回去給李閻過目,到時候,我們能見到的就是真的李閻了。此其二。”
“但是難保李閻這人疑心病過重,所以我計劃的第二個環節,就是再來一次回馬槍。讓假李棲梧去探路,嗯,貓眼放她身上了,這樣就確保見的是真的李閻。此其三。”
“一般人,在一天內連續遭遇兩次刺殺、兩次回馬槍,幾乎都會有種到此為止的錯覺和誤判,認為對方再蠢也不會再來第三次了。所以根據這種思維定勢,我的計劃裡,最後一環,也就是事主,李棲梧登場了……”
“鋪墊了那麼多,看似繁瑣、耗時耗力,實則環環相扣、洞察人心,怎麼樣,愛妃們,點評一下?”
說完他自己有點洋洋得意、有點忘形,忍不住口花花了一下。
鹿淩霜的臉立即紅了,她微微低頭,憑感覺看向陶然所在的位置。
陶然鬆開了掐住樂易的“魔爪”,笑吟吟道:“要我說,能給個八分吧,滿分十分。”
“丟的兩分丟在哪?”
“丟一分是做的壞事不夠多,還有一分是,嘿嘿,你懂得。”陶然止住了說話,看向不遠處走來的李棲梧。
李棲梧剛才上了一趟洗手間。
她心有所感,突然問樂易:“我怎麼覺得,身邊好像有多的人?……你有這種感覺嗎?”
樂易裝糊塗:“有嗎?……難道是我們的行蹤被李家餘黨盯上了?”
“不是,我是說感覺周圍好像有人。”
“拜托。你可是魔女。不要疑神疑鬼的。”
“嗬嗬。你幫了我大忙,我不跟你爭。”
樂易岔開話題:“李家的覆滅,是可以想見的了,我有內部消息,嗯,上頭已經派出專門的工作小組來徹查李家了。翻總賬的時候到了。”
他所謂的內部消息,不過是今天淩晨的時候,餘清歡給他發了條消息,告訴他749那邊已經注意到西芫這邊的情況,不日將派出工作組,清算李家這個不法的收容師家族。
樂易收到消息的時候其實已經睡著,被來消息的聲音吵醒後,他迷迷糊糊地回了句過去:
“知道了,愛妃。跪安吧。”
今天早上起來,他看了聊天記錄,發現自己還沒被餘清歡拉黑時,長舒了一口氣。
李棲梧淡淡笑道:“翻不翻總賬,反正也跟我沒關係了。我的仇在李閻死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她的眼睛深深地看向樂易,臉上出現了一點紅暈:“放在古代,你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我就是給你做妾,也絕無怨言,隻要你敢要我……”
樂易怔住了。
鹿淩霜美目圓睜,不敢相信她竟能說出這麼奔放的話來。
陶然和姬一保持著嗑瓜子的看戲模式。
正當樂易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這沉默的尷尬時,房姐又給他發來預警:
“樂易。有臭蟲。”
樂易:“?!”
房姐:“有種熟悉的味道……對,酒店餐廳的那個。那個魔物的主人,錯不了。”
“現在就在這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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