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的指尖在衛星地圖上劃出一道弧線,指腹的溫度在觸摸屏上留下淡淡的霧痕,那霧痕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消散,又在新的軌跡上重新凝聚。長江如銀色綢帶在4k屏幕上蜿蜒,沿岸標注的六個紅點在夜色中閃爍——那是"長江2號"走私大案的窩點,從漢東省江州市一直延伸到鄰省的清河市,像串在黃金水道上的黑色珍珠,散發著危險的光澤。指揮中心的空氣裡飄著速溶咖啡的焦香,三十塊屏幕同時亮著,實時傳輸著五市警方的動態,無線電裡的呼叫聲此起彼伏,織成一張覆蓋1200公裡江麵的無形大網,將所有罪惡都籠罩其中。
"各單位注意,"祁同偉按下麥克風,金屬按鍵的冰涼透過指尖傳來,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聲音透過電波傳到每個行動小組的耳麥裡,清晰而堅定,"零點整準時收網,記住——不與地方公安提前對接,直接執行抓捕。"他的目光掃過屏幕上跳動的時間,秒針在黑色表盤上移動,發出細微的"哢嗒"聲,像倒計時的心跳,敲擊著每個人的神經,"省廳已協調武警總隊,沿江高速17個出入口由他們接管,任何車輛不得放行。特彆注意清河市的三號檢查站,去年有輛走私車就是從那兒衝卡的,當時值班的協警被撞斷了腿,至今還拄著拐杖。"
坐在旁邊的刑偵總隊長老周突然皺眉,鋼筆在筆記本上頓了頓,墨水滴在"跨省協作預案"幾個字上,暈開成深藍色的雲,將那幾個字籠罩其中。"祁廳,這樣會不會太冒險?按《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得提前72小時通報鄰省公安廳......"他的筆尖在紙頁上反複塗抹,試圖掩蓋那片墨跡,卻讓痕跡更加明顯,"上次在清河市辦文物走私案,我們提前三天發了協查函,結果嫌疑人連夜轉移,現場隻找到半箱空酒瓶,標簽還貼著"清河市公安局特供",瓶身上的灰塵都沒來得及擦。"
祁同偉沒抬頭,指尖在清河市的紅點上重重一點,屏幕上立刻彈出清河市公安局長趙鐵軍的資料。照片裡的人穿著熨帖的警服,胸前彆著"優秀公務員"獎章,那獎章在燈光下閃著刺眼的光,嘴角的笑紋裡藏著與走私團夥頭目張虎的合影——這是技術科昨晚剛從加密相冊裡破解出來的,照片背景是張虎的私人遊艇"海鯊號",香檳塔在陽光下泛著泡沫,趙鐵軍的手搭在張虎肩膀上,金表鏈閃得刺眼,表帶的紋路裡還能看到些許汗漬。"這個趙鐵軍的小舅子,就是"長江2號"的報關負責人,"祁同偉的聲音冷得像江麵的霧,帶著一股寒氣,"你覺得通報有用嗎?他們的微信群昨晚還在商量怎麼"招待"我們的辦案民警,說要讓我們"喝好喝倒",根本沒把案子放在眼裡。"
老周的喉結滾了滾,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祁同偉說的是事實,隻是多年的辦案習慣讓他有些顧慮。指揮中心的時鐘指向2359,無線電裡突然安靜下來,隻能聽到各小組報來的最後位置:"江州一組到位,江麵霧氣濃度30,能見度50米,我們的橡皮艇已經偽裝成漁船,正在慢慢靠近目標船";"清河市三組已抵碼頭,集裝箱編號核對完畢,目標c107,周圍有兩個巡邏的保安,看起來精神不太集中";"蕪湖二組的橡皮艇發動機有點漏油,不影響行動,我們已經做好了應急準備"......祁同偉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節奏與秒針完全同步,當零點的鐘聲透過揚聲器響起時,他猛地按下紅色按鈕:"行動!"
江州市的抓捕現場,橡皮艇劃破江麵的寂靜,馬達聲被霧氣裹著,傳不出太遠,像一隻蟄伏的猛獸在悄悄移動。民警小李戴著夜視儀,綠色的微光裡能清晰看到走私船"幸運號"甲板上的人——五個黑影正往編織袋裡裝東西,金屬碰撞聲在霧中散開,是穿山甲鱗片特有的脆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三組從左側登船,注意腳下的濕滑甲板,"他對著喉麥低語,聲音壓得極低,防滑靴踩在船舷上,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像樹枝斷裂的聲音,"注意彆碰倒那個紅色集裝箱,技術科說裡麵是活體蟒蛇,溫度控製在28度,剛才紅外探測顯示有13條,都是成年的緬甸蟒,攻擊性很強。"
突然,甲板上的一個黑影抬起頭,手裡的砍刀在月光下閃過冷光,像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誰在那兒?"小李縱身躍起,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膝蓋頂住對方後腰,那人體重不輕,小李感覺膝蓋一陣發麻,手銬"哢嗒"鎖住手腕時,聞到對方身上有股廉價古龍水混著魚腥味,讓人作嘔。船艙裡堆著的編織袋裂開條縫,露出裡麵的象牙,泛黃的牙雕上還留著血漬,像凝固的眼淚,訴說著這些生靈的悲慘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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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清河市的冷庫外,寒風呼嘯,吹得民警們的衣角獵獵作響。民警老趙正盯著溫度計——零下18攝氏度,足夠凍住血液,他嗬出一口氣,在冷空氣中瞬間凝結成白霧。他摸出撬棍彆在腰後,手套上的防滑紋路磨得發亮,那是去年在清河市辦案時,被趙鐵軍的人"熱情招待",在酒桌上反複摩挲酒杯留下的痕跡。"裡麵有六個人,"無人機傳回的熱成像圖在終端上跳動,六個紅色人形在藍色背景裡移動,像岩漿裡的火團,"省廳剛發來消息,冷庫的產權人是清河市公安局副局長錢斌的堂兄錢老三,這人去年因非法拘禁被取保,案卷蹊蹺地丟失了關鍵頁,當時負責該案的書記員沒多久就辭職去了國外。"
老趙衝身後的隊員比了個手勢,隊員們立刻會意,握緊了手中的裝備。破門錘撞在冷庫大門上,發出悶響,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門開的瞬間,寒氣裹著血腥味撲麵而來,地上的血水已經凍成冰碴,踩上去發出"嘎吱"的聲響,十幾個鐵籠裡關著活穿山甲,它們蜷縮在角落,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驚恐的光,看到有人進來,發出微弱的嗚咽聲。穿貂皮大衣的錢老三正往保溫箱裡塞凍熊掌,那熊掌還帶著長長的毛發,看到民警時,肥厚的臉瞬間煞白,手忙腳亂地想按牆上的緊急按鈕,那按鈕連接著外麵的警報係統,被老趙一腳踹在膝蓋上,跪倒時假牙都掉了出來,在冰冷的地麵上滑出老遠。
當第一聲警笛劃破夜空時,祁同偉在指揮中心站起身,他的目光掃過所有屏幕,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屏幕上,六個紅點同時變成綠色,代表抓捕完成。他點開清河市的實時畫麵:老趙正把戴著手銬的錢老三押出來,那人的貂皮大衣沾著冰霜,頭發淩亂,嘴裡還罵著"你們漢東警察算什麼東西,敢在清河地界撒野",直到看見省廳的逮捕證上蓋著的紅色公章,那公章在燈光下格外醒目,才突然蔫了,像被紮破的氣球,頭垂得低低的。
"祁廳,清河市公安局長趙鐵軍的電話。"通信員小鄭舉著座機,臉色有些緊張,聽筒裡傳來急促的喘息,夾雜著玻璃破碎的聲響,顯然對方情緒激動。祁同偉接過電話,對方的怒吼像冰雹砸過來:"祁同偉你什麼意思?不打招呼就在我的地盤抓人!這是越權!我要向公安部投訴你們!"
"投訴歡迎,但抓人不停。"祁同偉的聲音平穩得像江麵,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桌角的劃痕——那是去年和趙鐵軍在省廳會議上爭執時留下的,當時兩人為了一個案件的管轄權爭得麵紅耳赤,"你的副局長錢斌的堂兄涉嫌走私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證據在省廳官網實時更新,第37頁有他在冷庫門口收錢的監控截圖,時間精確到秒,連他接過錢時手指的動作都清晰可見。"他突然提高音量,電波都跟著震顫,"另外提醒你,紀委的同誌已經在你辦公室門口了,他們想看看你抽屜裡那本與張虎的合影相冊,特彆是你摟著他情婦的那張,照片背麵還有日期,是你老婆生日那天。"電話那頭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隨後是忙音,想必趙鐵軍已經慌了神。
72小時後,指揮中心的屏幕換成了案件總結會的ppt。祁同偉指著一組對比圖:左側是五年前的跨省協查審批單,a4紙被七個鮮紅的公章壓得變了形,從市公安局到省公安廳,再到公安部,簽名欄的墨水顏色深淺不一,有的已經發黑,有的還帶著濕潤的光澤,記錄著漫長的審批軌跡;右側是這次的電子審批單,隻有兩個電子簽名,時間戳顯示從提交到批準隻用了2小時17分鐘,簡潔而高效。
"以前辦跨省案件,光審批就能耗掉半個月。"祁同偉的激光筆在舊審批單上劃了圈,光斑停在"清河市公安局政治部"的公章上,那公章邊緣有些模糊,"有次為了調取一份銀行流水,我們派民警小王在鄰省財政廳門口等了七天,每天早上八點去排隊,保安都說"你們漢東警察比快遞員還準時"。最後拿到的流水單被剪去了關鍵頁,說是"係統故障",但我們都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台下響起笑聲,那笑聲裡帶著些許無奈,他卻突然嚴肅起來,"但這次,我們的民警直接帶著電子調證函去銀行,半小時就拿到了張虎的跨境轉賬記錄,連行長都沒驚動——因為係統顯示這是"公安部督辦案件"的最高權限調證,沒人敢怠慢。"
坐在第一排的王某某突然抬手,他的動作有些遲疑,又帶著一絲堅定,袖口露出道淡粉色的疤痕——那是去年被走私團夥潑硫酸留下的,像條扭曲的蚯蚓,在他黝黑的皮膚上格外顯眼。他的指節因為緊張發白,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帶著沙啞:"我能說兩句嗎?"得到允許後,他站起來,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打破了會場的寧靜,"以前他們總威脅我"就算躲到漢東也能找到你",因為當地保護傘會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們。有次我在醫院換藥,趙鐵軍的人就坐在走廊長椅上,盯著我的病房號,那眼神像餓狼一樣,讓我渾身發毛。"他的喉結滾了滾,從隨身的布袋裡掏出個錄音筆,那錄音筆外殼有些磨損,顯然用了很久,"這是他們去年逼我簽諒解書時錄的,說"簽了就給你二十萬,不簽讓你兒子在學校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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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播放鍵,粗糙的錄音裡傳來張虎的聲音,那聲音囂張而刺耳:"王老三,彆給臉不要臉,趙局長都跟我說了,你女兒在清河市一中讀高三,要不要讓她嘗嘗被潑硫酸的滋味?"會場裡的呼吸聲突然消失,隻有錄音裡的獰笑在回蕩,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憤怒的表情。王某某按下暫停鍵,眼眶通紅,淚水在裡麵打轉:"但這次不一樣,漢東警察直接把我接到省廳招待所,那地方安保嚴密,連窗戶都有防護網,連清河市公安局都不知道我在哪。錄口供的時候,窗外的玉蘭花開得正盛,花瓣上還帶著露珠,我才敢把知道的全說出來——包括他們在長江底埋的走私通道,就在三江口下遊三公裡處,用鋼板加固的,能過十噸的卡車,通道裡還裝了監控,防備嚴密。"
王某某的證詞在大屏幕上滾動,字裡行間能看到他的顫抖——"2023年3月17日,張虎的船在江州市三江口卸下50箱象牙,用豬肉罐頭的箱子裝著,報關單寫的是"冷凍豬蹄",查驗員收了兩條金項鏈就放行了,那項鏈沉甸甸的,一看就價值不菲......"技術科的同誌突然插話,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調出當時的衛星照片:"我們根據這個線索,在江底發現了條300米長的暗道,水泥牆上還留著施工隊的標記——"張氏建工",和城西碼頭的爆炸現場一致。暗道裡還找到這個。"屏幕上出現個鏽跡斑斑的工牌,照片上的年輕人穿著工裝,笑容青澀,正是三年前失蹤的建築工人小李,他的家人找了他整整三年,如今終於有了消息,卻已是天人永隔。
會議茶歇時,清河市的民警小李找到祁同偉,他的腳步有些猶豫,手裡捏著個皺巴巴的牛皮信封,邊角被汗水浸得發潮,能看到裡麵隱約的卡片輪廓。"祁廳,這是我們局長趙鐵軍讓我退給你的。"信封裡是張購物卡,額度五萬元,卡號末尾四位與張虎的走私船編號"7391"相同,那數字像是一個恥辱的印記,"他說......以前是他糊塗,被錢斌蒙蔽了。"小李的警帽捏在手裡,帽簷的國徽被汗水浸得發亮,折射出細碎的光,"他讓我問問,能不能加入"長江聯防"機製,以後清河市的案子,也想按你們的流程來。"
祁同偉把購物卡塞進證物袋,封條在陽光下泛著銀光,那光芒刺眼而正義:"告訴你們趙局長,機製是開放的,但有兩條規矩——第一,不許插手具體案件;第二,發現保護傘直接報省廳。"他指著窗外的長江,江水在陽光下閃著碎金,貨輪的汽笛聲遠遠傳來,帶著生活的氣息,"這條江是大家的,不能讓幾顆老鼠屎壞了整鍋湯。對了,讓他把去年收受的二十七條中華煙、五塊勞力士,還有在海南三亞的海景房,都主動上交紀委,或許能從輕處理。"小李的臉瞬間白了,捏著信封的手指關節泛青,他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麼,轉身匆匆離開。
下午的新聞發布會上,王某某戴著口罩出現在鏡頭前,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神裡帶著釋然和堅定,聲音透過紗布傳出來,帶著悶響:"我現在敢出門了,昨天還去菜市場買了菜,攤主說"老王你氣色好多了",以前我連窗戶都不敢多開。"他的手指在口罩邊緣摩挲,露出的手腕上有圈淺色的疤痕,那是被捆綁時留下的,"以前總怕被報複,晚上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現在知道——隻要警察跨省辦案不用打招呼,壞人就藏不住。"大屏幕上,他的證詞旁邊,並排展示著新舊審批單的對比,7個工作日與2小時的紅色數字,像道醒目的分界線,見證著變化。
有記者突然舉手,他的動作迅速,顯然是有備而來:"祁廳長,清河市紀委剛才發布消息,趙鐵軍已被立案調查,涉嫌包庇、受賄。但鄰省公安廳剛才發聲明,說你們的行動"違反協作規定",對此您怎麼看?"
祁同偉舉起手機,屏幕上是公安部剛剛發來的賀電,那賀電的字體醒目:"祝賀漢東省公安廳成功破獲"長江2號"專案,你們創新的跨省協作機製值得全國推廣。"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會場,清晰而有力:"至於有人說違反規定,我想說——規定是為了打擊犯罪,不是為了保護犯罪。當地方保護主義成為走私犯的保護傘,我們就必須打破常規。"他突然指向門口,趙鐵軍被紀委人員帶走的畫麵正在實時播放,他穿著囚服,低著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大家看,這就是打破常規的意義。"
散場時,記者們圍著祁同偉追問下一步計劃,話筒幾乎要湊到他的嘴邊。他指著遠處的跨江大橋,橋索在藍天下劃出優美的弧線,像一道道琴弦,奏響著進步的樂章:"下個月啟動"長江警務雲",五省的走私數據全部並網,到時候不僅是警察,連漁民都能通過app舉報可疑船隻,讓每個人都成為正義的守護者。"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清河市新任公安局長發來的協查請求,電子簽章在屏幕上閃爍,那簽章代表著新的開始,"你看,這就是破冰的意義——現在他們主動來求協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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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把江麵染成橘紅色,像一幅絢麗的油畫,指揮中心的屏幕還亮著,最新的消息在滾動:張虎的遠房表親張彪在緬甸落網,由國際刑警押解回國,航班預計明天降落在漢東國際機場,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祁同偉拿起那份72小時破案的總結報告,首頁的"跨省協作"四個字被紅筆圈著,旁邊寫著王某某的話:"江水是流動的,正義也該是。"老周遞過來杯新泡的茶,茶葉在熱水裡舒展,散發著清香:"祁廳,鄰省公安廳剛才打電話,說想派考察團來學習我們的電子審批係統。"
祁同偉望著窗外的長江,貨輪的燈光在江麵連成線,像串移動的珍珠,閃耀著希望的光芒:"告訴他們,歡迎來學,但有個條件——先清理自己隊伍裡的蛀蟲。"他的目光投向江麵深處,那裡曾藏著見不得光的交易,如今正被晚霞鍍上溫暖的金色,充滿了生機。技術科的小王突然歡呼:"祁廳,暗網監測到,走私團夥在討論"漢東太危險,換路線"!"那歡呼聲裡充滿了喜悅和自豪。
無線電裡傳來各小組返程的彙報聲,夾雜著民警們的笑聲,那笑聲輕鬆而暢快。江州組的小李在說:"我們繳獲的那批象牙,夠做三百根牙簽,現在全要送去銷毀了,一想到這些東西再也不能流通,心裡就痛快。"清河市組的老趙在吼:"錢老三交代,他們還準備走私一批紅珊瑚,藏在"海鯊號"的暗艙裡,我們正往那邊趕,這次一定要一網打儘!"
祁同偉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疲憊卻滿足的笑容。指揮中心的燈光漸漸暗下來,隻有屏幕上的江水依舊流淌,像條永遠不會停歇的正義之路,蜿蜒向前。他知道,這隻是開始,長江上的暗流還在湧動,但隻要這道跨省協作的破冰之光照亮江麵,就沒有破不了的案,沒有抓不到的賊,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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