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滿地血腥,及那具斷頭屍體,槐樹巷眾百姓皆是心驚膽顫,有些膽小的,腿肚子直打顫。
這一刀乾淨利落,賊人慘狀,如在菜市口被劊子斬首一般無二。
所有人皆滿是畏懼的看向陳誠,這個相貌清秀,此時一臉嚴肅的少年就如索命閻王般,讓人心生敬畏。
當然,沒人同情賊人,心底裡皆暗暗叫好,同時又有些慶幸,還好賊人光顧的是阿誠家,若是光顧他們家,指不定出什麼事。
“阿誠,出什麼事了?”
槐樹巷這麼大動靜,早已驚動了巡夜的城衛司差役,他們第一時間便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領頭的差役陳誠認識,正是上次跟著劉雲峰一起的差役,名安世昌。
“安哥,我家鬨賊了。”
仔細查看現場後,安世昌心中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又細細詢問了一番,得知竟是兩個帶刀的賊人,被發現後還試圖殺人害命,他不免暗暗心驚。
若是普通人,遭遇這兩個賊人,估計就滅家了。
而陳誠竟然毫發無損,還傷了一人,反殺一人,這份膽氣與勇力,著實恐怖。
難怪之前劉頭對阿誠如此看重!安世昌暗暗道。
“這人誰認識?”
安世昌舉著火把,將賊人頭顱照亮。
“這人好像是飛鷹幫的,前些天上門收例錢我見過。”
人群中,不知誰小聲說了一句。
“飛鷹幫?”安世昌麵色一沉。
江湖幫派的人雖蠻橫霸道,欺壓百姓,但卻輕易不敢做夜闖民宅,殺人害命這種事,這是城衛司能夠容忍江湖幫派立足的底線。
一旦有江湖幫派越了這條線,那後果,很嚴重。
“飛鷹幫的周彪今夜就在田寡婦家,我見了的。”
人群中又有人捏著嗓子悄悄說道。
在身家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刻,貧民百姓出奇的團結一致。
“走!”
安世昌冷冷道了聲,帶著一眾差役向田寡婦家行去。
陳誠跟在最後,悄悄將另一名賊人掉落的長刀一腳踢到柴火架下。
這年頭,長刀可不便宜,隨便一把都得十幾兩銀子。
......
田寡婦家。
屋內,
......
“彪爺,奴家伺候,您可還滿意?”
田寡婦媚裡媚氣道。
“你這娘們,很是不錯。”周彪嘿嘿笑道。
田寡婦眼中忽地閃過恨意,膩在他懷裡撒嬌道:“彪爺,奴家可是您的人了,那陳二欺負奴家,也不見您替奴家做主!”
周彪拍了拍她道:“這話你說過多次了,我自然放在心上,陳二就是一個小小的獄卒,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我已經安排了兩個手下,今晚就替你收拾陳二。
剛才外麵的動靜聽到沒,想必是陳二和我手下的人動上了手。我那兩個手下,手底下殺過不少強人,他們今晚帶了長刀過去,那陳二竟然敢跟他們動手,簡直是自尋死路,就算不死也得成殘廢。
明天你就等著看陳二怎麼個死法吧。”
田寡婦大喜道:“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