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彪極為篤定答道:“我彪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見血。”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砰砰砰的砸門聲。
“開門!快開門!”
......
“不用等明天,估計一會你就看到了。
去開門,若是有人問起,就說什麼都不知道。”
周彪道。
田寡婦起身穿上衣服,出屋打開院門,瞄了半天,沒看到跟在眾人後麵的陳誠,以為他被殺了,心中感到一陣快意,麵上卻故作驚訝道:“差爺,大晚上的出了什麼事?”
“讓周彪出來。”安世昌麵色冷峻。
“什麼事?”周彪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慢慢走出來。
安世昌冷聲道:“你手下的人夜闖民宅,殺人害命,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位差爺,我在家好好睡覺,我手下的人乾什麼事情,與我何乾?再說了,你怎麼確定就是我手下的人乾的?”周彪以為陳誠已死,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
“那你仔細看清楚,是不是你的手下。”安世昌揮了揮手,早有差役將賊人人頭提了過來。
“這,這不是田七嗎,他怎麼死了?”周彪大驚失色。
安世昌冷哼一聲,道:“是你手下就行,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彪早就留了後手,開口道:“差爺你有所不知,田七前兩天犯了事,已經被我們幫主踢出飛鷹幫了,他乾了什麼事,可跟我沒關係。
我周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城衛司若是沒證據,可不能胡亂抓人。”
安世昌皺了皺眉,死去的田七衣服上沒有飛鷹幫標記,現在死無對證,他一時間還真沒辦法。
“夜闖民宅的人還有一個,等我們抓到他,看你怎麼說!”
“那就等你們有了證據再說,大晚上的,我可沒心思管閒事,睡覺要緊。”
周彪說罷,轉身朝裡屋行去。
安世昌猶豫了一下,沒有抓周彪,抓人容易,但沒證據依舊得放人,屬於是白忙活。
周彪是飛鷹幫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用擔心他跑了。
“周彪,你最好收斂些,明天起阿誠兄弟就是我們城衛司的人,若是敢動城衛司的人,後果如何你比我清楚!”
安世昌補充了一句,他也是老差役了,知道今晚的事情,是衝著陳誠去的。
田寡婦這時終於瞥見人群後,陳誠麵色嚴肅,雙眸如刀,頓時嚇得打了個哆嗦,連忙關上院門。
安世昌安慰陳誠一番,帶著差役將田七屍體拖走,隔壁鄰裡也都紛紛回家。
陳誠將院子衝洗乾淨,方才敲響臥房門。
“誠哥,剛剛出什麼事了?”
慕小婉聽陳誠的話,一直待在屋裡,她打開屋門,一頭撲進陳誠懷裡,滿是擔憂問道。
陳誠輕輕撫摸她腦袋瓜,柔聲道:“沒事,家裡來了兩個賊人,被我打跑了。”
慕小婉心思聰穎,知道陳誠不想讓她擔心,沒再開口詢問。
“誠哥,你衣服上有血跡,我幫你洗洗。”
她還是聞到了陳誠身上的血腥味。
......
翌日,陳誠腰佩長刀,趕到位於如意坊中心地段的城衛司如意坊分司衙門。
廖三早已等在衙門口。
“阿誠,預備差役名額的事情,恐怕會有些變數。”廖三義憤填膺說道。
見他說的鄭重,陳誠皺了皺眉,問道:“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