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第二巴掌後,秦淦西知道自己為什麼挨打。
一個人對付一頭野豬,危險性太大了。
他有自保能力卻不能講出來,所以他們不知道,打他、罵他,這是何娟極致擔心的表現。
爺爺因傷住院,這件事帶給家裡的危機是巨大的,重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大家喘不過氣來。
他的“冒險”行動,讓何娟再也忍不住的爆發出來。
爆發吧,宣泄吧,然後愉快地享受美好的生活。
她們的哭聲,秦淦西的遐想,被秦勵國那一聲“淦西,我們殺豬”打斷,大家馬上各行其是。
何娟進廚房拿油鹽缸,二妹去端木盆,姑奶奶去舀水,三妹提來煤油燈,四妹拿著手電照著豬,秦淦西走到長條凳旁把豬提起。
生活,還是要繼續。
殺一百斤的豬,和殺六十斤的沒什麼區彆。
秦淦西一人摁住豬身,秦勵國抓住一隻豬耳朵然後捅刀。
今晚沒人說要吃豬肉了,秦淦西便在幫忙把豬內臟取出來後,提出去醫院。
把拿回來的籮筐、布袋全部收拾好,準備挑起就走時,何娟從堂屋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竹筒,“黑燈瞎火的,路上要注意安全。這是給你奶奶留的竹鼠肉,你捎過去給她吃。不要老往外跑,多幫你奶奶做點事。”
秦淦西將竹筒放進籮筐裡,一一答應她的要求。
走出大門,他朝何娟和姑奶奶他們揮揮手,“回去吧。”
說完,加快雙腿邁動頻率,朝目的地移動而去。
今晚的野豬純粹就是意料之外,原以為下午會有收獲的,沒想到出現在晚上,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個意外情況出現,稍稍打亂了他的行動計劃,但也隻是稍稍而已。
該抓青蛙的,還是照樣要抓青蛙。
拐過山脊,這個山窩裡唯一的一家——陸郎中家還有微弱的、忽明忽暗的光,那是陸郎中在乘涼,煙鬥裡發出的光。
爺爺受傷後,是陸郎中及時給他進行了止血處理、簡單包紮,給後續治療爭取了時間。
他本想等爺爺出院回家後,再和家人登門拜訪的,沒想到姑奶奶已經催促秦勵國做過了。
“這不是一次性的,今後還要報答。”
嘟囔聲中,他把裝竹鼠肉的竹筒放進儲藏空間,卻沒和上次一樣熄滅手電,也沒把籮筐收進去,更加快速地朝小橋走去。
走過小橋,他掃一眼左右的水田,把視距內能看到的青蛙、泥蛙、黃鱔和泥鰍收進空間,蛇、鳥、野兔也沒放過。
進入山路的時候,他抓了五條蛇、四隻野兔,十幾隻鳥,青蛙、泥蛙、黃鱔和泥鰍都不少於二十斤。
進入山路,他聽到右邊三十來米的小溪裡傳來石蛙“巴…霸…”的叫聲,他掃了一眼那個方向,嘀咕道:“不要勾引我。不過今晚放你們一條生路。”
抓石蛙需要小心翼翼下斜坡,不能製造稍微大的一點聲響,不然會驚走它們,如果運氣好,可以遇到一群;如果不好,就隻能遇到一隻。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走快一些,以節省時間抓更多的水田貨。
走出山路時,他的儲藏空間裡又多了七隻野兔,十幾隻斑鳩和竹雞,還有三十多隻鳥。
至於蛇,他不想抓了。
空間裡有六十多條,夠賣一陣子的,總不能一次性拿出十條八條出來,這樣會把人嚇壞的,估計廚師也不會願意。
走出山路,進入大片水田地帶,他又不得不收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