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取秦淦西對研究設計液壓係統的目的後，劉院長有沒阻止對這個項目立項。
他卻是不知道，秦淦西這個項目會很大，比現在這個機械廠還大，會把夏國的液壓係統整體推進一大步，達到世界頂級水平。
聊完這個後，劉院長說道：“淦西，這樣的項目，你可以去廳裡跑跑。不要以為有那幅字，就可以自己不出麵，全由下邊的人去跑。”
秦淦西連忙說：“這個項目，我也計劃過河走走。”
劉院長“哦”了一聲，“軸承項目沒想過去跑，怎麼這個項目想跑了？”
秦淦西笑著說：“這兩個項目不一樣。軸承項目我們具備全部條件，但液壓係統不行，至少沒有液壓油，需要有關部門提供。”
劉院長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笑道：“合著你能自己完成的就不去，自己不能拿下的就去尋找匹配。”
秦淦西嘿嘿一笑，“院長沒有提醒之前，我沒想過這些，今後會注意的。”
劉院長突然歎息一聲，“淦西，你有這樣的視野，又有這樣的手段，還有那樣的保護，原本可以一飛衝天的，但年齡是硬傷啊。如果你滿二十歲，處級都沒問題，可你現在，正科級都是定格了。為了彌補……當然你也有這個能力，學校幫你申請了頂格工程師，省廳也是這個意思。說得不好聽，即使你這次的軸承大獲全勝，即使鋼鐵廠設計打破一些技術壁壘，即使你在兩年內讓液壓係統成功投產，都沒滿二十歲，無論技術級彆，還是行政級彆，估計都不會有變化，你能忍受嗎？”
這是很親近的人才會這麼說的，畢竟在這樣的年代，公共場合主打的還是一個奉獻。
秦淦西聞言笑著說：“對這些，我並沒怎麼關注。我還很年輕，今後的機會還有，我想我的才能不會就此止步，或者退步，隨著閱曆的增長，我想今後會有更多的成績出來。”
他接受了劉院長的觀點，但也表了態，讓他放心，自己不會因為待遇問題消極怠工的。
作為一個致力於提升夏國工業層次的男人，怎麼會在意這些？
有了目前的級彆，很多東西就可以拿到明麵上來了。
至於金錢，那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的，全世界值錢的東西，隻要想，就可以收入囊中。
劉院長點點頭，“有這份心態就好。”
聊了一會後，秦淦西告辭離開，在站起來的時候，順手將背包整理一下，接著拍拍額頭，從裡麵掏出兩個竹筒，嘿嘿笑著放到劉院長的桌子上，“劉院長，嘗嘗手炒的茶葉。”
劉院長愣了一下，笑著說：“這是第一次送禮吧？幸好我們很熟悉，不然我會以為辦不成事就不給我了。”
秦淦西哈哈一笑，“這不算送禮。我還沒喝過，不知道味道怎樣。”
劉院長揮揮手，“去吃中飯吧。這茶我先幫你品嘗一下。”
秦淦西說一聲“好嘞”，然後離開……
欣莎下課跑回家，看到屋門微開，馬上改跑步為躡手躡腳前行，推開門，小心翼翼伸進半個腦袋看屋裡的情況，待看到桌上已經有三碗菜時，猛地推開屋門，跑動中把書包掛在架子上，來到廚房門口才停下，“大姐，你怎麼回來了？”
淦媛正在炒菜，聞言轉頭看她一眼，“哥昨天弄了一些吃的，我們吃不完。我三四節沒課，就送回來了。”
欣莎問道：“都有什麼東西？”
淦媛指指廚房角落，“喏，自己去看。屋裡還有野鴨蛋。”
何娟回家看到兩葷兩素、三菜一湯已經上桌，飯也盛好了，以為是香靈回來得早，結果發現是淦媛回來做的，便問什麼情況。
經淦媛解釋，何娟才知道她今天為何回來。
秦淦西他們淩晨出去打野豬，工廠每人分了四兩肉，秦淦西沒有要肉，要的是排骨和豬蹄；打完獵後，秦淦西又去抓了泥鰍和黃鱔，在回學校的途中，又遇到賣野鴨蛋的。
聽說野鴨蛋有可能有壞的，也有可能快孵出小鴨子的，何娟哼道：“如果壞了的，豈不是浪費錢？”
淦媛笑著說：“我大姐說，快孵出小野鴨的蛋，味道是很好的，尤其是裡麵的湯汁，很鮮。浪費錢倒是不會，人家儘管篩選的，價錢也不高，不到雞蛋的一半，即使壞一半有不虧。”
何娟看過淦媛拿回來的東西，“淦媛，抓緊吃完飯，給你曾媽他們送一些去。夏天來了，這麼多東西吃不完，會臭的。”
吃完中餐後，淦媛騎自行車送一半東西去親媽家，恰好遇到二姐吃完飯出來，準備回家睡午覺，“咦小妹，你怎麼回來了，出什麼事了嗎？”
自從曾愛文調回來、把兩個小孩放在家裡後，她每天中午都要回來吃飯，順便看看自己的小孩，還有姐姐的兩個小孩。
淦媛下了車，擦擦額頭上的汗，“沒事。我哥昨晚抓了一些泥鰍和鱔魚，家裡吃不完，我媽要我送一些來。”
曾愛武掀開镔鐵桶上蓋著的荷葉，輕聲驚呼：“這麼多？”
桶裡有半桶泥鰍和鱔魚，都在翻湧。
淦媛輕聲笑著說：“還有一些野豬排骨，五十個野鴨蛋，都是我哥昨晚弄到的。”
曾愛武問道：“你怎麼都拿來了？”
淦媛笑道：“我哥抓了十多斤泥鰍、鱔魚，買了二百個野鴨蛋，排骨是他們廠分的。他昨晚和山麓大隊、後勤處的人上山打野豬了。”
曾愛武歎道：“秦淦西還真牛，什麼都能弄到。”
曾永紅也發出了同樣的感歎：“媛媛，遇到這樣的家庭，你是很有福氣的。”
得知野鴨蛋裡可能有壞蛋、毛蛋的時候，曾愛武笑道：“壞蛋丟掉，毛蛋可是好東西啊。我吃過的就有炒毛蛋、水煮毛蛋和紅燒毛蛋。”
淦媛驚訝地問：“還有這麼多吃法？”
曾愛武說道：“嗐，你姐夫有個朋友是養雞場的，不知道吃了多少毛蛋，都吃出花樣來了。”
淦媛坐了一會，逗了逗幾個小孩，然後騎著自行車回古默巷，車上載著曾永紅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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