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內心很忐忑。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悍不畏死了,但當大明的軍隊衝入城中的這一刹那,劉裕慫了。
隻要能夠讓他活下去,他乾什麼都行。
他願意給大明當狗。
不過讓劉裕感到有些錯愕的是。
大明的皇帝有點多,他方才偷偷數了一下,足足有十四個。
什麼意思,大明是十四帝共治啊?
這是劉裕從未想過的一幕,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十四個皇帝?
啊?
他們打不起來的嗎?
匈奴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次三個單於的時期,不過他們互相之間都宣稱對方是叛逆,彼此之間互相攻訐,完全沒有像是這樣把酒言歡,彼此之間歡天喜地的模樣。
這讓劉裕有些疑惑,有些沉默。
他完全不知道大明是怎麼運行起來了,十四個大腦控製一個身體是什麼情況。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一個監下囚該考慮的事情。
“你叫劉裕?”
忽然間,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登時讓胡思亂想的劉裕身子一抖:“是。”
那是大宗師。
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雖然劉裕沒見過大宗師是什麼樣的,但他見識過一品高手,甚至見識過一品巔峰的強者。
因此,隻要高於一品高手的,那自然就是傳說中的大宗師了。
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因此,劉裕的表現越發謙卑了起來。
而見到劉裕如此情況,朱厚熜不由冷笑一聲,接著道:“你也配叫劉裕?”
聽到這句話,匈奴齊王劉裕內心陡然一震,緊接著便瑟瑟發抖道:“陛下說罪臣叫什麼,罪臣就叫什麼。”
劉裕的態度很好。
名字?
無所謂啊。
他叫什麼都可以的。
“你就叫劉餘吧。”
朱厚熜也懶得給彆人改什麼名字,便隨口叫了一個同音字給他。
沒有彆的什麼原因,單純就是看著這個‘劉裕’的名字感覺怪怪的,總讓人聯想到那位南朝‘氣吞萬裡如虎’的宋武帝劉裕。
劉裕……不,現在應該稱為劉餘。
劉餘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對著朱厚熜叩首道:“謝陛下賜名,謝陛下賜名!”
都把自己的名字改了,難道還要把自己殺了?
劉餘現在覺得,自己好像稀裡糊塗的撿了一條命。
看來這所謂的‘大明’好像並不是很殘暴啊,身邊的那些匈奴貴族說的真是胡說八道,早知道這樣,我早就獻城投降了,怎麼可能會和大明王師負嵎頑抗啊?
“先把他帶下去關著,不用殺。”
朱厚熜淡然開口說著,吩咐一旁的王瓊。
而王瓊聞言,當即點頭,立馬有士兵架著劉餘而走。
不同於之前的那個那個已經忘記叫什麼名字的武牙將軍,這次的可是劉淵之子,身份地位自然是有所不同的,可以拿出來做做文章。
畢竟匈奴人口,可以說是數十萬將近百萬,雖然在大明這點人口可以說是不算什麼,但畢竟也是個麻煩,全都坑殺,難了。
畢竟之前殺俘已經傳出,再殺就不好殺了。
既然如此,那麼不如以這個匈奴單於次子為由頭,給這些匈奴人脖子上套一個韁繩,讓他們不至於鬨騰起來……至少暫時不要鬨騰起來,等大明收拾好一切之後,再回頭收拾他們。
“城中俘虜匈奴貴族幾人?”朱厚熜複言問道。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王瓊立馬回複道:“十四人,原有十九人,有四人破城之後,驚懼自縊,另有一人死戰於城門前。”
朱厚熜點頭:“這十四人中,有與死者同族的嗎?”
“有六人。”王瓊道。
“全殺了,讓其他八人看著,假意問斬後釋放他們回去,告知他們朕的意思,朕希望他們能夠為朕做事,在匈奴將軍劉餘麾下效力。”
朱厚熜淡然說著。
單於這個稱呼,已經被掃入曆史的垃圾堆了。
如果保留這個稱呼,那麼豈不是讓人心裡有個疙瘩?刻意分裂罷了,因此在大明朝,什麼‘巴圖魯’之類的稱呼全都已經被取消了,除卻侯爵,則是會加封為將軍。
譬如將匈奴單於改稱匈奴大將軍這樣的。
當然,他們內部愛怎麼叫怎麼叫,接著叫匈奴單於便於理解也無所謂。
隻需要對外統一便可,對內隻要將匈奴單於和大明朝的將軍畫等號,就可以了。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王瓊也是老狐狸了,自然清楚是什麼意思,當即領命而去。
這種事兒,他們可是最擅長了。
最好回頭,給這個叫‘劉餘’的家夥,指派一個國相,或者都尉,讓他在旁‘輔佐’,這樣才是最佳。
朱厚熜擺了擺手。
隨便找點事兒給文臣們玩吧,順便征召一些不怕死的文臣,讓他們來新世界任職,治理一方。至於本地士人……沒幾個了,要麼給匈奴當狗、要麼去了晉陽城中,再或者就是已經死了、逃了,反正沒有被朱厚熜所搜刮到的。
而且晉朝的這個時間點的文人,臭毛病很多。
是個人都有一些癮,搞什麼五石散,號稱什麼‘名士風流’。
這樣的名士,還要個什麼勁兒?
作用不大,並且治理國家之類的,並不是靠名氣和靠修為實力,而是靠著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