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營中的動亂,持續了一整夜,才在大明外力的乾涉下,徹底結束。
斬殺了石勒的張越、郭黑略二人,最終因為誰是首功的口角問題,彼此之間再度爆發大戰,戰爭一觸即發,郭黑略雖然勇猛過人,但奈何張越有著士卒們的支持,而郭黑略的勇武不及石勒,被張越所殺。
外圍之中的變化,王陽被郭敖所斬,張曀仆死在亂軍之中,並不清楚他怎麼死的,但他就是死了。
而讓朱厚熜有些沒想到的是,最後勝利的贏家,是一個叫劉寶的家夥。
這家夥在動亂之初便帶著曲部躲得遠遠,在打聽到石勒營中的情況之後,立馬率眾殺出,擊敗張越,拿下了石勒的首級獻給俞大猷,從而完成了最終的勝利。
朱厚熜大為滿意,封賞郭敖、劉寶、劉征、支屈四人為中郎將,率部東擊曹巍,取了曹巍首級者,可封伯爵。
他們四個雖然有人還算不錯,但麾下部卒,朱厚熜很不喜歡。
因此,打發這四個人去和曹巍狗咬狗吧。
忽然間,朱厚熜也想到了什麼,接著便揚聲道:“藍理。”
二十七軍團總兵官藍理當即出列,對著朱厚熜恭敬道:“末將在!”
朱厚熜見藍理這般有精神,甚是滿意,接著便揚聲道:“朕令你為東征司令,統帥那四個降將,東征討下曹巍,你可能辦到?”
藍理的聲音同樣鏗鏘有力:“請陛下放心,末將定斬曹巍之首,獻闕東門!”
聽著藍理的聲音,朱厚熜大為滿意。
他還是蠻喜歡這個佘族名將的。
“如此甚好。”
朱厚熜點了點頭,藍理當即退下,領著二十七軍團以及石勒軍中降卒,準備東進,滅掉曹巍了。
很快,朱厚熜的耳畔,便傳來了一道來自於使者的軍情急報:“陛下,離石侯已率部,同匈奴左右將軍一同出擊,攻伐張軌,首戰告捷。”
聽著這般言語,朱厚熜不由微微頷首點頭:“既然如此,那還是不錯的……英國公何在?”
“臣在。”
俞大猷立馬從禦前站出,對著朱厚熜拱手道:“請陛下吩咐,臣必萬死不辭。”
“朕令卿主張征北事宜,為征北大將軍,晉陽侯劉琨為先鋒,討伐逆臣王浚及鮮卑部。王浚及鮮卑部眾人,破城後生擒至洛陽城中,車裂以謝天下!”
王浚,是晉室忠臣。
但惟一的優點,就是晉室忠臣了。
和鮮卑合謀,每逢出戰,必然劫掠百姓,曾經殺的易水為之斷流。
而鮮卑部有三部分,段氏、拓跋和慕容,段氏倒是可以留一下,拓跋和慕容,滅之便可。
“臣奉詔。”
俞大猷立馬領旨,信心滿滿。
跟隨朱厚熜這麼多年,他自然早就已經明白這位陛下的心中想法,自然會約束兵卒,好生交戰。
而在俞大猷領旨退去之後,朱厚熜則是露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畢竟,討伐天下的宏圖已經構建完畢了。
俞大猷領二十萬人,合劉琨部五萬人,北擊王浚及鮮卑人。
皆精銳虎臣,而王浚和鮮卑部的數千名騎兵如今陷在了河北,前後被堵住,定然會死傷慘重。
而東進軍隊,則是以藍理的二十七軍團及石勒降卒為主,人數倒是不多,隻有六萬出頭。
但他們的敵人曹巍,也不是什麼高手,身邊估計隻剩下幾千人了,要是這都打不贏,那麼藍理還是回去當副將吧。
西方軍團,約五十五萬人。
這是最多的軍團,有留守的五十萬人及匈奴人組成,他們的目標是向西打,能打多遠打多遠,主帥自然是左宗棠了。
意在恢複西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專業對口。
而其餘百萬大軍,則是會隨自己,南下滅晉。
王與馬,共天下?
錯!
王與馬,一起死!
在確定完方針之後,朱厚熜也懶得繼續等待什麼了,當即大手一揮,宣布道:
“整軍,南下!”
晉室必須滅亡,多一天都不行!
“在拿到月簽獎勵的時候,司馬睿應該也就接到了朕送去的禮物,朕的大軍,也應該度過長江了。”
朱厚熜微微一笑,接著便揚聲道:“詔鄭成功來見此,由東海出海,皇明第三艦隊,準備出擊!”
長江天險?
對對對,天險。
在大明近代化海軍麵前,長江天險已經不算是天險了。
讓司馬睿感受一下,小小的科技震撼。
到時候巡天炮也準備就緒。
雖然是基礎低配簡化版,但在這個時代,也足以讓司馬睿的皇宮,化為齏粉了。
……
建業城,四季如春。
經過了東吳的開發,建業城早就已經成為了南方第一大都市,而伴隨著琅琊王司馬睿以及大批北方士族南渡而來,此刻的建業城已經更加繁榮,比起經常被攻破的洛陽城、鄴城等城,更加安定穩重,一時之間已經隱隱有天下第一大城之說。
第二次大開發之下,建業城的前景可謂是一片光明。
而司馬睿的心情,卻是很糟糕。
麾下快馬來報。
十天前,石勒已經死了。
死的很淒慘。
除此之外,有明使到來,司馬睿聞言,連忙為這位大明來的使者大擺宴席,好生款待,生怕這位大明使者不滿意。
而這位大明使者也帶了禮物,石勒的項上人頭。
這位雄踞北方的霸主,司馬睿其實是沒有見過他的。
司馬睿和石勒近乎可以說是同時發跡,在未來也是一南一北,形成僵持。
不過,雖然出身不同。
但對於司馬睿而言,這個和自己出身截然不同的家夥,卻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同時,明使也帶來了來自大明皇帝陛下的詔書。
若司馬睿倒戈卸甲,朱厚熜準許司馬睿為南極侯,準許他南遷去南極頤養天年,而且還送一大堆可愛的企鵝給司馬睿一起,讓司馬睿可以在南極洲和企鵝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生活。
朱厚熜提到了一點。
司馬睿不是喜歡南遷嗎?行,一口氣走到最南邊,去南極洲吧,正合適。
司馬睿也不知道南極在哪兒,但聽名字就知道,是在遙遠的南方的地方。
說實話,司馬睿有些心動了。
他本就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性格有些軟弱,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被琅琊王氏選擇,和他們一起南渡到建業城來,當一個守成君主。
不過……
“南極何其熱也!”
司馬睿感歎萬分,來到建業之後,司馬睿都感覺建業的天比起琅琊要熱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