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真的。
“熱成像顯示目標靜止,位於b3交彙點。”李的聲音通過耳麥傳來,輕微卻清晰,“體溫正常,未檢測到武器攜帶跡象——等等,不對!他左手有動作,像是在拆卸設備!”
“動手!”我低聲下令。
宋先鋒像一道影子滑下側管,動作輕得連鏽蝕的鐵網都沒發出響動。
下一秒,電光炸裂——藍紫色的弧光在幽暗的井底一閃而逝,伴隨著一聲悶哼。
那人甚至沒能拔出槍,整個人抽搐著癱倒在地。
我們迅速包圍上去。
趙隊長親自搜身,在對方貼胸的內袋裡摸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
展開時,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確認林致遠情緒動搖,可啟動‘兄弟相殘’計劃——讓趙隊長看見他妹妹被綁畫麵。”
下麵還附著一張打印的照片:昏暗房間,女孩跪坐地上,雙手被縛,臉上帶著淚痕。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誰能不信?
“這畜生!”趙隊長怒吼,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拳頭已經揚起。
“彆殺他。”我攔住他,聲音很輕,卻像鐵鑄的一樣不可動搖,“他還得說話。”
審訊室設在養殖場外圍一輛改裝貨車上。
孫反黑專家坐在燈下,眼神銳利如刀。
通信員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麵容普通,右手小指缺了半截——這是地下情報圈常見的身份標記。
他起初閉口不言,直到李調出他七小時前通過加密頻道發送的數據包內容:“你上報的是‘目標仍在基地’,可你知道嗎?那時候張大使已經被我藏進了地下檔案室,連心跳信號都被屏蔽了。你收到的反饋,是我們放出去的餌。”
男人臉色變了。
五分鐘後,他開口:“第三支斷後隊,核心藏在豬舍地下三層。那裡有個臨時指揮所,通著廢棄排水係統。他們……存著周鴻濤海外資產的密鑰,還有李維漢親筆簽的‘免責協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份協議,一旦曝光,足以掀翻整個利益鏈條。
“人質呢?”孫問。
“沒有活人質。”他搖頭,“所有視頻都是ai合成的。模型數據來自他們過去三個月搜集的社交影像——你們每一次公開露麵,都在給他們提供素材。”
車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凍結。
趙隊長緩緩站起身,走向角落的裝備箱,開始穿戴防彈背心。
他的動作很慢,但每一個都透著決絕。
“我要親自帶隊進去。”他說。
我沒有阻止他,隻是走到他麵前,輕輕按住他肩膀:“這一次,我們不衝,不炸,不殺。”
他抬頭看我。
“我們要讓他們自己走出來。”
命令下達後,整個外圍陣地悄然變動。
高音喇叭架設完畢,電源接通。
淩晨三點十七分,第一段錄音響起——是魏打手被捕後的認罪口供,聲音嘶啞顫抖;接著是鄭世坤的懺悔書全文朗讀;最後,當父親那段塵封多年的遺言緩緩播出時,連我自己都感到一陣窒息:
“致遠,爸對不起你……但你要記住,走得再遠,也彆變成他們那樣的人。”
三天。
整整三天,聲音從未停歇。
第四天清晨,天邊剛泛起灰白,養殖場主建築下方那扇厚重的鐵門,發出沉悶的摩擦聲,緩緩開啟。
七個人走了出來,雙手舉過頭頂。
領頭的那個,滿眼血絲,嘴唇乾裂,看著我們,喃喃道:“你們……真的沒瘋。”
沒人歡呼。
沒人上前押解。
我們隻是靜靜站著,像守候一場遲到太久的清算。
清理指揮所時,我在最深處一間密室發現了那台老式錄音機——黑色外殼,金屬旋鈕,和我家閣樓裡那台一模一樣。
它不該出現在這裡。
李走過來,猶豫了一下,按下播放鍵。
磁帶轉動,沙沙作響。
然後,一個熟悉得讓我血液凝固的聲音響起:
“致遠,如果你聽到這個,說明我已經不在了——但彆信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是我自己的聲音。
喜歡逆襲人生:外賣小哥的都市風雲請大家收藏:()逆襲人生:外賣小哥的都市風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