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從來就沒離開過國內。
它被偷走,被漂白,被包裝成“私人收藏”,現在又被推上國際舞台,不是為了錢。
是為了滅跡。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
是一條匿名短信,沒有署名,隻有一張模糊的照片:一本合上的村誌,放在紅木案幾上,旁邊擺著一隻青瓷茶杯,杯底殘留的茶漬,拚成一個“李”字。
我盯著那張圖,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
他們知道我們在查。
而且,他們想讓我看見。
我盯著那張模糊的照片,寒意如蛇般纏上脊椎。
“李”字的茶漬像一記無聲的嘲諷,直戳進我心裡。
他們不是慌了,是故意露臉——想看我會不會追,敢不敢追。
可這已經不隻是書的事了。
這是宣戰,是對整個林氏血脈、對所有被抹去記憶的人的羞辱。
我立刻撥通李網絡追蹤員的電話,聲音壓得極低:“查那張照片的交換圖像文件格式exif)數據,哪怕隻剩一個像素點也要挖出來。”
“已經在做了。”他的語氣罕見地凝重,“但對方很專業,圖經過七層壓縮和混淆處理。不過……有一點異常——背景裡的木紋,是某種老式紅木案幾,江南一帶宗祠常用的‘紫檀嵌玉八仙桌’,市麵上不超過三十張。”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種桌子,我們村的老祠堂裡就有一張。
十年前塌了一角,是我父親親手用榫卯補上的。
線索沒斷,它一直藏在暗處,等著被喚醒。
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我們兵分三路。
鄭商業仲裁員帶著證據鏈正式向國際文化財產仲裁院提交緊急保全申請;周後勤支援官協調國內海關與瑞士使館,確保一旦裁定歸還,交接流程萬無一失;而我和李網絡追蹤員,則死死咬住那條隱秘的數據流不放。
第六十八小時,突破來了。
“找到了!”李的聲音幾乎破音,“那個離岸服務器曾短暫反向同步過一份加密日誌,裡麵有個物流單號——敦豪dh)國際特快,始發地蘇黎世,目的地曼穀,申報品名‘現代藝術裝置紙質複刻)’,發貨時間就在今天淩晨!”
我猛地站起身,腦中電光火石:拍賣行還沒交還原件,怎麼就有包裹出境?
除非……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賣,隻是借拍賣洗白身份,真正的轉移早已啟動!
“這不是歸還,是調包。”我咬牙,“他們準備把真本運走,留個贗品應付調查。”
我們立刻聯動國際刑警組織東亞聯絡處,通過跨境協作機製鎖定該運單,並請求德國海關在法蘭克福中轉站實施臨時扣押。
時間緊迫,必須搶在飛機起飛前攔截。
當夜,雨霧籠罩著歐洲貨運樞紐。
我們在指揮中心盯著實時監控畫麵,心跳隨每一秒倒計時加劇。
淩晨兩點十七分,一輛標有敦豪dh)標誌的冷藏車駛入安檢區,x光掃描顯示貨櫃內有一件用蜂窩紙板嚴密包裹的“畫作”。
開箱那一刻,所有人屏住呼吸。
剝開層層偽裝,那本泛黃的《鄉土誌稿》靜靜躺在防震墊上,封麵上朱紅大印依舊清晰。
但更令人震驚的是,在書脊夾層中,我們發現了一張微型sd卡。
數據恢複後,屏幕上的內容讓辦公室陷入死寂——
三十六本不同姓氏的村誌電子檔案,按地區分類標注:“估值完成”、“待拍賣”、“已簽約”。
每一份都附有掃描件與市場分析報告,仿佛這些承載百年記憶的紙頁,不過是待價而沽的商品清單。
“這不是偶然犯罪。”我喃喃道,“這是一個係統性的文化掠奪網絡。”
他們偷走的不隻是曆史,是在斬斷千千萬萬個家族的來路。
三天後,陽光灑落在記憶基地廣場。
歸書儀式上,百名兒童手繪的玻璃屏風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圖案是祖輩遷徙的山河路線。
我把村誌放入恒溫櫃時,手指微微顫抖。
這一刻,不隻是歸還,更是宣告——我們的根,不容買賣。
我站在台上,麵對鏡頭宣布成立“失脈追索聯盟”,聯合十二國啟動“文化根脈保護計劃”。
何會長站在我身旁,望著天空中由投影映出的首頁文字,輕聲說:“這一次,我們不隻是找回一本書。”
夜幕降臨,星光與字跡交融,仿佛祖先的目光穿越百年歸來。
就在我轉身欲離場時,一個身影悄然走近。
陳文化融合大師手裡捧著一本裝訂粗糙的手冊,眉頭微蹙:“有位老匠人昨夜來找我……他說,你父親臨終前托他保管一樣東西。”
他頓了頓,聲音忽然低下去:
“一把銅鑰匙。說是……能打開老祠堂地窖的。”
喜歡逆襲人生:外賣小哥的都市風雲請大家收藏:()逆襲人生:外賣小哥的都市風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