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隻是把最後一份資料拖進文件夾,命名為:火種。
然後我說:“他們以為我們在逃,其實我們在記錄。”
她的目光落在我屏幕上,久久沒有移開。
遠處,城市蘇醒,車流湧動,仿佛一切如常。
但我知道,有些東西,再也藏不住了。
我盯著屏幕,手指在觸控板上緩緩滑動。
h5頁麵的原型已經成型,灰藍色調的界麵像一條幽深的長街,延伸向城市最暗的角落。
“輸入生日,生成你的‘回家資格評分’。”許念輕聲念出標題,眉頭微蹙,“這名字太冷了,得加點溫度。”
“那就——《誰配回家》。”我說,聲音不大,卻像一塊石頭落進深井。
她怔了一下,隨即點頭:“對,就該這麼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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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始往裡填充內容。
技術組給了我們一段匿名化處理的真實數據流:淩晨三點便利店的監控畫麵——一個蜷縮在門口的男人被保安驅趕;燒毀的返鄉車票殘片,上麵還留著半個人名;還有那些被係統標記為“無效響應”的個案記錄,每一條背後都是活生生的人,在寒夜裡伸出手,卻被規則推了回去。
“要不要加上林致遠的數據?”許念問,目光落在我臉上。
我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
當我的虛擬軌跡出現在地圖上時,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紅點從橋洞開始移動,經過七個臨時棲身之地,最終停在一個寫著“夜燈屋試運行點”的坐標處。
評分彈出:1.7分,回歸概率0.3。
“他們不是沒幫人,”我低聲說,“是早就決定,有些人不值得幫。”
許念沒說話,隻是把那段算法邏輯嵌進了用戶測試後的“真相揭曉”頁麵。
原本隻是一個像小遊戲般的互動,可當人們笑著輸入生日,看到自己也可能被判定為“低價值救助對象”時,笑意漸漸消失了。
上線是在深夜。
我們在微博、b站和朋友圈同步推送,沒有大v轉發,也沒有公關造勢。
隻有一句文案:
“你以為你在看故事?其實你在照鏡子。”
第一波轉發來自幾個曾受助過的流浪者社群。
接著,有人發現測試結果竟然能和現實對應——某位博主輸入母親生日,係統竟匹配上了她十年前走失的父親檔案。
輿論像野火般蔓延開來。
第三天清晨,點擊量突破百萬。
熱搜詞條悄然出現:“誰配回家測試刷屏”,雖未加v認證,討論熱度卻壓過了明星緋聞。
有媒體開始聯係夜燈屋團隊,想做專題報道;也有公益組織主動提出要聯合發起倡議。
而我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那天晚上,我合上電腦,走到陽台點了支煙。風很涼,但心口滾燙。
“接下來呢?”許念站在我身後。
我掐滅煙頭,打開自媒體後台。
“輪到我說真話了。”
我新建文章,光標閃爍良久,終於敲下標題:
《我是那個不敢進門的少年》
第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十年的沉默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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