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事不說先收身份證,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和孫世友對視一眼。孫世友微微搖了一下頭。
車門口站起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材強壯,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臉色陰沉。不用說,他就是大彪子。
大彪子身後的座位上,是一個長頭發男人。
大彪子站在長頭發男人身邊,他不說話,隻對著長頭發男人伸出手。
長頭發男人說,我沒帶身份證,明天給行嗎?
大彪子皮笑肉不笑地說,沒有身份證導演就會不用你,你今天就掙不到錢。
長頭發男人問,那怎麼辦?
副駕上的男人說,大彪子,他沒身份證先彆收了,我去跟導演說一下,明天讓他補上。
大彪子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收身份證,很快來到我和孫世友麵前,孫世友說,大哥,我倆也沒帶身份證。
大彪子重重看我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走到下一個座位收身份證。
到現在為止,我沒發覺任何異常,我認為,孫世友多慮了。
大彪子收完身份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車子裡非常安靜,有的人開始閉目養神。
前方出現一片群山。
一個男人問,老板,咱們這是去哪?
我扭頭看,說話的男人穿著一件軍大衣,長著一張驢臉。
副駕上的男人乾巴巴地回答,去拍電影。
驢臉男人說,這條路不是去影視基地的路。
副駕上的人說,我知道這不是去影視基地的路,今天在山裡拍片,咱們這是去拍片現場。
驢臉男人不再說話,車裡恢複安靜。
孫世友爬在我耳邊說,我總是心驚肉跳,咱倆借口上廁所,找機會跑吧。
我雖然懷疑孫世友的直覺,還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我認為孫世友有點神經過敏。
車子沿著公路鑽進山裡,孫世友對副駕上的男人說,老板,我早晨喝粥喝多了,想方便一下,實在憋不住了。
副駕上的人說,忍一會,前邊有個村子,村子裡有公廁。
車子沿著山路一直向上爬行,爬上一個山梁後,眼前驀然出現一個村子。
孫世友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回了一個眼色。
中巴車進入村子,在馬路邊停下,副駕上的人說,還有誰去廁所?一塊去。
沒人答應,隻有我和孫世友站起來,我倆背著背包走下車,大彪子和另一個男人跟著我倆走下車,我以為他倆也要方便一下,但是,我和孫世友走進廁所後,大彪子和那個男人站在了廁所門口。
事情到現在,就是傻子也知道,我和孫世友前景不妙。
大彪子他倆為什麼站在門口?難道為了保護我和孫世友的入廁安全?我倆窮老百姓一個,爛命一條,還沒到那種保衛級彆。
我和孫世友站在小便池邊,孫世友悄聲說,情況越來越不對勁,咱倆必須逃跑。
我為難地說,二狗把門,咱倆怎麼跑?
孫世友看著廁所後窗戶使了一個眼色。
廁所的後窗戶不大,但是,我倆都比較瘦,目測可以鑽出去。現在是冬天,窗戶處於關閉狀態。
窗戶離地麵大約有兩米高,但這不是難題,我倆搭個人梯就能上去。
我倆轉身走向後窗戶,忽然,大彪子叫起來,你倆快點,懶驢上磨屎尿多。
孫世友回答,快了。稍等一會。
我和孫世友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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