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世友快速來到窗戶底下。忽然,廁所外邊又響起大彪子的說話聲,二賴子,你進去看看。
我和孫世友如遭雷擊。
我倆急忙裝作剛方便完的樣子,不慌不忙地向廁所外邊走。
二賴子走進廁所,催促說,快點,再晚趕不上拍電影了。
孫世友點頭哈腰地說,是,是。
在大彪子二賴子監視的目光裡,我和孫世友乖乖回到車裡。中巴車繼續向前行駛。
有一個男人問,老板,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拍電影的地方?
副駕上的人沒說話。
大彪子乾巴巴地回答,快了。
現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我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會是電影的拍攝現場,並且我還敢肯定,我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好地方。
我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明知要入虎口,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不能坐以待斃,我看孫世友。
孫世友全神貫注地看著車窗外。
孫世友肯定在想逃脫的辦法,上廁所的辦法已經失靈,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在我的惴惴不安中,公交車向右一拐,鑽進一條山溝,公路瞬間變窄了,公路兩邊全是高山。
我徹底絕望了,我看孫世友,他正在看手表。
我悄聲問,你為什麼看手表?
孫世友悄聲說,我在計算距離。現在的車速大約是50到60。
中巴車在窄公路上行駛了大約五分鐘,拐過一個山彎後,前邊驀然出現一片平地,平地上有一堵高牆,高牆上架著鐵絲網,高牆裡有許多房子,還有許多大型工程車輛。
這是什麼地方?監獄?
車裡的人紛紛望向車外。
很快,車子來到一個大門前。大門是鐵門,而且,那個大門真大。
車子剛到大鐵門前,鐵門自動打開了。
孫世友忽然坐直身子,兩眼放光地看著院子裡。
這個院子太大了,幾條柏油路縱橫交錯,把院子分成幾個部分。
車子剛進大門,大門發出格愣格愣的響聲,緩緩關上了。
大門關上了,我的心變得沉重重了。
我看孫世友,孫世友表情平靜,但是兩隻眼睛卻四下觀察。
院子裡沒有一點拍電影的樣子。
車子在一個房子前停住,一夥人立刻從屋子裡跑出來,他們全都穿著軍大衣,戴著藍色棉帽,一下圍住了車子,其中兩個人牽著兩條黑貝。
這群人應該是傳說裡的保安。
兩條黑貝吐著舌頭,警惕地盯著中巴。
看見這個陣勢,我不禁開始緊張。
大彪子站起來,用命令的口吻說,全都下車,彆特碼磨蹭。
車裡的男人麵麵相覷,神色緊張,我相信,他們肯定也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大彪子跺腳大吼,下車!
有的人猶猶豫豫地站起來,開始下車。
大彪子和二賴子先行一步下了車,他倆站在車門兩邊,冷漠地看著下車的人。
第一個男人神色緊張地走下車,大彪子吩咐他,去那邊。
那個男人走到指定地點,一個保安命令他,把背包給我。
那個男人有點猶豫。
那個保安一把奪過背包,另一個保安開始對著那個男人搜身。
之後下車的人都遭到了同等待遇。
很快輪到我和孫世友。孫世友也交出了背包,接著搜身。忽然搜身的保安大叫起來,你為什麼不交身份證?
大彪子惡狠狠地說,特碼的,敢欺騙老子。弟兄們,收拾他。
幾個保安圍住孫世友,一個保安一腳把孫世友踹倒在地上,開始拳打腳踢。孫世友沒有反抗,他抱著腦袋,任由他們踢打。後來我才明白,孫世友這樣做是最明智的選擇,如果反抗,會遭到更狠的毒打。)
我急得大叫,你們這樣會打死他,不能打人。
大彪子大喊,這家夥是他的同夥,一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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