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裡竄出一隻狐狸野豬,我倆都不會奇怪,飛出石頭,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
那粒石子飛的賊快,孫世友躲閃不及,石子打在孫世友腦袋上,他痛的叫出聲,啊!
我急忙問,你怎麼樣?
孫世友一隻手捂著腦袋,嘿嘿一笑,說,沒事,哥們打的真準。他揉揉頭,對著窩棚裡麵問,朋友,你是什麼人?
窩棚裡沒有聲音。
我對著窩棚說,朋友,我們是路過的,我倆不是壞人。
窩棚裡還是沒有聲音。
孫世友對著窩棚說,朋友,我倆不會侵占你的窩棚,我倆隻是借住一下。
窩棚裡依舊沒有聲音。
我對孫世友說,這個窩棚裡估計住的是乞丐,咱倆也彆問了,直接進去吧。
孫世友說,這個窩棚對彆人來說是個窩棚,對於乞丐來說,是他的家,咱倆還是跟他商量商量吧。
我說,他都飛出石子打咱倆了,怎麼商量?要不咱倆去那個村子裡,找個地方住下?
孫世友說,不能進村子。萬一他們來這個村子抓咱倆,咱倆就跑不掉了。
我說,咱倆再看看,周圍也許還有窩棚。
忽然,窩棚裡傳出粗啞的聲音,進。
我和孫世友連忙說,謝謝。
這個窩棚外邊看著不起眼,裡邊麵積還挺大,地上鋪著厚厚的麥秸,看上去就暖和。孫世友用頭燈把窩棚裡掃了一遍,窩棚邊上,一堆破爛底下蓋著一個人,可能因為冷,連腦袋都蓋住了。
我倆脫掉鞋,坐在了麥秸上。麥秸非常溫暖,很明顯,窩棚裡這個人剛才是睡在麥秸中間的,他為了給我倆騰地方,躲到了一邊。
我和孫世友不約而同地對那個人說,謝謝。
那個人沒有反應。
我相信,他肯定沒睡覺,因為他剛才還飛出石子打了孫世友的腦袋。
我和孫世友關掉頭燈,窩棚裡再次陷入黑暗。
孫世友爬在我耳邊說,這個窩棚很奇怪。
我問,怎麼奇怪?
孫世友悄聲說,有那麼多破爛,窩棚裡居然沒有臭味。
我立刻嗅了一下鼻子,進入我鼻子的是麥秸味,野花香,還有青草的氣息,還真沒有破爛的臭味。
我沒心思琢磨窩棚裡的味道,我太累了,隻想躺下睡覺,我悄悄說,我睜不開眼了。
我躺下,胡亂抓些麥秸蓋住身體,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是被烏鴉的叫聲吵醒的,我合著眼嘟噥,可恨的烏鴉,吵了老子的好夢。
孫世友說,該醒醒了,太陽曬屁股了。
我說,再躺會,讓我再舒服舒服。
孫世友嘿嘿笑著問,你是不是做夢去金銀洞找金子了?
我驚問,你怎麼知道的?
孫世友調侃說,你的夢暴露了你的秘密。
我忽然想起那個乞丐,一翻身坐起來,看那堆破爛。
乞丐蒙頭躺在破爛底下,一動不動。
我問孫世友,你餓不餓?
孫世友笑笑,說,當然餓。
我發愁地說,咱倆去哪裡搞點吃的呢?
孫世友笑著說,村裡好吃的東西多的是,你可以去村裡搞點。
我對著孫世友伸出手說,錢。
我倆一起大笑。
大笑可以解愁,但是,不能填飽肚子,我倆琢磨來琢磨去,也找不到解決辦法,肚子反而更餓了。
忽然,那堆破爛動起來,破爛底下露出一袋麵包,馬上,又露出一大瓶礦泉水。
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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