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程慕猛地甩開沈奕的手，力道大得讓沈奕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我有家嗎？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隨時都有可能被你趕出來！”他的話裡包裹著壓抑了許久的委屈與自嘲，說出來後的眼眶紅得像兔子一樣。
沈奕的手僵在半空，他轉頭看著程慕，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他沒想到程慕會說出這樣的話，更沒想到程慕會拒絕他：“你說什麼？”
程慕垂下眼皮咽了咽口水，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像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收不住了。
“少爺，你費這麼大勁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想讓我回去繼續伺候你的小寶貝？還是想讓我繼續給你當發泄品？”他抬眼看著沈奕，露出一個比哭還難堪彆扭的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沈奕不敢相信這是程慕會說出來的話，
程慕顫抖著嘴唇，一字一句地回道，“不管是哪一個，我都不願意了。”
“不願意？”沈奕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底的疼意又重新被怒意覆蓋，“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程慕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發怵，卻依舊倔強地說，“我除了這麼想，還能怎麼想？少爺，我求你，彆再逼我了，我是個人，不是你想玩就玩，想丟就丟的玩具。”
“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你覺得我是在逼你？我覺得我把你當玩具？”沈奕往前逼近一步想抓住程慕的手，卻被程慕偏身躲開。
“彆碰我！”程慕往後退了兩步，渾身寫滿了警惕和恐懼。
“你到底在鬨什麼？你現在是在怨我？你敢怨我？!!!”沈奕怒吼出聲，他第一次嘗到被拒絕的滋味，這讓他怒火中燒，他都已經親自來找他了，沒想到程慕居然這麼不知好歹。
“我不敢，我怎麼敢，我要是怨你，你一定會打死我吧。"程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不過是離開了我幾天，心就野得收不回來了是不是？”沈奕看著程慕決絕後退的身影，早已被怒火吞噬，他上前一步，冰冷的嘲諷道。
“我沒有變，我隻是想通了。”程慕抽了抽鼻子淡淡地說。
“那個陸儼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連家都不肯回？”他的目光像帶著刺，死死盯著程慕，滿是不耐與猜忌。
“跟他沒關係！”程慕聽到陸儼兩個字，立刻反駁，聲音都拔高了幾分，眼神裡滿是急切的辯解，“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任何人都沒關係。”
“沒關係？”沈奕冷笑一聲，往前走了兩步，逼近程慕，眼底的懷疑幾乎要溢出來，“你覺得我會信這種鬼話？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天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你們串通好躲著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找來找去，現在你還敢說沒關係？”
“不過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每一個跟你扯上關係的男人都會喜歡你。”他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輕蔑，“你到底是哪一點值得人喜歡？是會裝可憐，還是會會耍些勾引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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