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程慕他刻薄的話刺得渾身發顫，再也不想多辯，轉身就想跑。
可他剛跑出去兩步，手腕突然被一股蠻力拽住，緊接著後頸也被沈奕扣住，沈奕的力道大的驚人，他整個人被硬生生地拖到牆邊，後背咚地撞在冰冷的磚牆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放開我！”程慕又驚又懼，眼底滿是慌亂，掙紮著想去掰沈奕掐著他的手。
“少爺，你放開我！不然我真的會對你動手！”他不知道沈奕接下來要做什麼，隻覺得此刻的沈奕像頭失控的野獸，讓他滿心發怵。
沈奕卻罔若無聞，手指扣得更緊，另一隻手擰住他的手腕，將他的雙手死死按在腦袋兩側，整個人壓了上去。
沒等程慕反應，沈奕的唇就狠狠覆了上來但那根本算不上吻，更像是帶著目的撕咬，他的牙齒狠狠碾過程慕的唇瓣。
“唔！”程慕疼得渾身緊繃，他的嘴皮瞬間被咬破，細密的血絲一點點地滲了出來，混著唾液，泛著鐵鏽般的腥甜味。
他又急又怒，掙紮不開被壓製的手，隻能狠狠偏頭，用牙齒一口咬住沈奕的下唇，用儘全身力氣往下撕，鮮血的鹹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來，濃得化不開。
沈奕感受到下唇傳來的疼痛，卻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反而更凶地扣住程慕的後頸，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頜，強硬地將他的牙關掰開。
下一秒，他用更狠的力道咬回程慕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這個吻裡。
程慕疼得牙關都在打顫，眼淚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在眼眶裡打轉，卻被他死死地控製著不肯掉下來。
他在沈奕的懷裡拚命掙動，肩膀、腰腹都在用力，可沈奕的身體像鐵壁一樣壓著他，讓他連半分動彈的餘地都沒有，隻能任由他凶狠地撕咬著自己。
直到程慕的掙紮漸漸弱了下去，渾身脫力般癱在牆上，沈奕才稍稍鬆了點力氣。
他抬手用手背輕輕地地擦了擦程慕嘴唇上的血漬，然後將手背上的血全都抿在了程慕的臉頰上，淡紅色的血痕順著程慕地皮膚往下滑，在這濃稠的夜色裡。
“疼嗎？”沈奕的聲音貼著程慕的耳朵響起，他的語氣極儘溫柔，像是在關心一個受傷的小動物。
“疼就對了，疼會讓你清醒。”他拇指蹭過程慕臉頰上的血痕，說出來的話卻冷得像冰，“我得讓你好好記住這種感覺，記住自己到底是誰的人。
程慕抬手，用手心狠狠抹了一把眼睛，剛才被疼出來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掉，現在全被他揉進了眼角的皮膚裡，隻留下了一片濕痕。
他看著沈奕，眼裡也沒了之前的抗拒，隻剩下一片空茫的疲憊。
“你到底想怎樣？”他仰頭靠在冰冷的牆上，聲音輕得像隨時會飄走，“一定要把我逼到死路嗎？”
沈奕盯著他眼底的空洞，心裡莫名發慌，剛才那股失控的怒意漸漸退去，隻剩下雜亂的猜忌。他皺緊眉，語氣裡帶著點不確定：“你變了……陸儼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
程慕閉了閉眼，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似的靠在牆上，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他什麼也不想說，不管是解釋，還是反駁，都覺得很無力。
“說！”沈奕的耐心被磨沒了，語氣陡然發狠，手指扣住程慕的手腕又緊了幾分，卻沒敢太用力，聲音裡藏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慌亂，“他都跟你說什麼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秘密？”
程慕的眼睫顫了顫，他精準地捕捉到了沈奕語氣裡的不確定。剛才還篤定的質問，此刻多了絲慌意，顯然陸儼提到的秘密，是沈奕真正在意的東西。
他緩緩掀開眼皮，眼底沒了之前的無神，反而多了點篤定的冷意，聲音平靜卻帶著刺：“他都告訴我了。”
“你果然都知道了。”沈奕哼笑一聲後鬆開鉗製住他的手。
“所以你是怕了，怕和自己的哥哥亂倫嗎？”沈奕的話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地紮進了他心裡。
“亂倫”兩個字突然灌進他的腦海，程慕隻覺得大腦像是被一記重錘狠狠砸中，瞬間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在這一刻極速抽離，耳朵裡“嗡”的一聲，隻剩下尖銳的鳴響，連沈奕的臉都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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