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程慕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抓著沈奕的胳膊，聲音發顫，帶著不敢置信的慌亂，“你再說一遍！什麼哥哥？亂倫又是什麼意思？”
但他其實聽的很清楚，可那幾個字太過荒謬，像道驚雷劈得他腦子發懵，讓他根本不敢相信是真的。
沈奕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程慕騙了，程慕剛才說的就是在套他的話。胸腔裡一瞬間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一把攥緊程慕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你他媽敢騙我！”
程慕的手腕傳來劇痛，卻還是沒鬆口，眼神死死盯著沈奕，追問的語氣帶著哭腔：“你還沒回答我！你說你是我的哥哥？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是我哥哥？”
“我不是你哥，你也不是我弟！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自己清楚!彆在這裡裝糊塗，更彆想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根本就不配。”沈奕話裡話外滿是刻薄的嘲諷。
“你說的對，我是不配……”程慕的聲音低了下去，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在沈奕的手背上，帶著滾燙的溫度，“可我也有自尊，我想過正常人的日子！我也想要自由，想好好活下去，這有錯嗎？”
“自由？”沈奕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突然冷笑一聲，另一隻手猛地揪起程慕的衣領，將他狠狠拽到自己麵前，兩人鼻尖距離近得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看你是被陸儼灌了迷藥，腦子都糊塗了！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提自由？現在跟他待了幾天，就敢在我麵前說這種話？我對你不好嗎？我傷了你的自尊嗎？我沒讓你吃飽穿暖嗎？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程慕被衣領勒得呼吸不暢，臉色漲得通紅，卻還是倔強地迎上沈奕的目光：“以前……我以為隻要事事都順著你，就能有安穩日子過，可現在我明白了，不管我怎麼做都是錯的，是非對錯全在你一句話，因為我是程慕，所以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對，我說的不對嗎？”
“你還學會質疑我了。”沈奕的眼神變得陰鷙，手指攥得更緊，“你他媽就是個白眼狼，白養你這麼大了，那個陸儼他不過是在利用你！”
“我就算被利用，也比回到你身邊的好。”程慕的情緒徹底爆發，用力想推開沈奕，“至少他不會騙我，不會把我當成沒有感情的玩物！你放開我！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
“你做夢!跟我走!”沈奕根本沒聽進程慕的話，手指死死揪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往停車的方向走。
程慕被勒的脖頸發疼，衣服領口緊緊卡著他的喉嚨。
他走的磕磕絆絆，整個人被拽得往前踉蹌，胸口發悶得厲害，像是有隻手攥著他的肺，連吸進的空氣都帶著刺痛。迫使他抬手想去掰沈奕的手指。
“少……少爺……”程慕的聲音發顫，帶著明顯的氣促，每一個字都要費很大力氣才能從嘴裡擠出來，“我喘……喘不過氣了……你快鬆手……”
沈奕覺得程慕是在騙他，根本就不信，手上的力氣一點都沒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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