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雪茹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是進了賊,俏臉瞬間煞白,本能地就要張嘴喊救命,嘴巴卻被一隻溫熱的大手給捂住了!
“彆喊,是我!”一個熟悉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方衛國!
陳雪茹緊繃的神經稍稍一鬆,但隨即更大的疑惑湧上心頭,他是怎麼進來的?
方衛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聲解釋道:“我以前是偵察兵出身,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聽到這話,陳雪茹懸著的心才算徹底落了地。
方衛國鬆開了捂著她嘴的手,也鬆開了抱著她的胳膊。
陳雪茹猛地轉過身,看清眼前確實是方衛國那張帶著壞笑的臉,積攢了半晚上的緊張、擔憂、後怕,此刻一股腦兒全湧了上來,化作了滿腔的委屈。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進方衛國懷裡,粉拳不停地捶打著他的胸膛:“你嚇死我了!嗚嗚嗚……你怎麼能這樣嚇唬人……”
方衛國任由她捶打,臉上卻帶著得逞的笑意,打趣道:“瞧你這點出息,是不是嚇得尿褲子了?”
說著,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曖昧地吹了口氣,“要不,咱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去去晦氣?”
片刻後。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帶著彆樣的節奏。
樓下的陳家奶奶本已睡下,卻被這持續的水聲攪得有些心神不寧。
她披衣起身,趿拉著鞋,一步步挪上吱呀作響的木樓梯。
走到浴室門口,老太太側耳一聽,便覺察出些許異樣,這水聲……
似乎不隻是一個人在洗漱那麼簡單。
“雪茹啊,”陳家奶奶試探著敲了敲門,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狐疑,“這都多晚了,怎麼還在洗澡啊?”
浴室裡的水聲驟然一停,片刻後,傳來陳雪茹略帶慌亂卻故作鎮定的聲音:“奶奶,是我,我身上出了些汗,衝一下就睡。”
陳家奶奶眉頭微蹙,雪茹這孩子平日裡穩重細致,可不是這般毛手毛腳的。
她將耳朵貼近門縫,想聽得更真切些,嘴上卻繼續追問:“一個人洗澡,怎麼動靜這麼大?莫不是摔著了?”
“哎呀,奶奶!”陳雪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嬌嗔和撒嬌的意味,“我沒事兒,您快下樓去睡吧,我馬上就好,彆著涼了。”
聽著孫女這帶著幾分羞怯的語氣,陳家奶奶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又有些了然。
她想起自家孫女婿廖玉成常年在國外,雪茹一個人獨守空房,著實不易。
年輕人嘛,有點小兒女情長,有點按捺不住的心思,倒也可以理解。
想當年,自己守寡的時候,那些孤寂難熬的夜晚。
唉。
老太太心裡歎了口氣,不再深究,隻隔著門板囑咐道:“那你快點,小心著涼。早些歇著吧。”
說完,便轉身慢慢下了樓。
可躺回到床上,樓上浴室的動靜似乎又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斷斷續續,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陳家奶奶在黑暗中睜著眼,琢磨了半晌,一張老臉漸漸泛起了紅暈。
她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索性拉過被子蒙住了頭,眼不見心不煩,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一個時辰過後,浴室裡恢複了平靜。
陳雪茹麵帶紅潤,慵懶地靠在方衛國懷裡,伸出玉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嗔怪道:“都怪你!跟頭蠻牛似的,一點都不知道含蓄!剛才奶奶在門口,差點就讓她瞧出破綻了!這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方衛國摟著她光滑的肩頭,不以為意地笑道:“放心吧,奶奶是過來人,這點事兒她心裡有數,不會對外亂說的。再說了,咱們這叫兩情相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提起這事,陳雪茹又想起了自己的糟心婚姻,不由得歎了口氣:“廖玉成那個挨千刀的,卷了我的錢跑到國外逍遙快活,害得我想離都離不了!他人不回來,這婚就拖著,真是氣死我了!”
方衛國眼珠一轉,壞笑道:“離什麼離?我看這樣挺好。他人不在,你正好樂得清靜。咱們每晚給他戴頂新帽子,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呸!你這話說得可真難聽!”陳雪茹啐了他一口,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不過我愛聽!”
兩人膩歪了一陣,方衛國才正色問道:“對了,現在公私合營了,你那絲綢店裡,你還有多少話語權?”
陳雪茹攏了攏鬢邊的碎發,說道:“以前那是我們夫妻店,廖玉成一走,公方派來的那個姓範的,賊眉鼠眼的,還想打我的主意,被我給撅回去了,之後就處處給我找茬。不過他是個外行,好糊弄得很。店裡的采購、盤貨、用人,基本上還是我說了算。”
“那些公方的人,一個個都跟大爺似的,就知道敷衍了事,還整天盯著賬目不放,生怕我多占了一分錢。我心裡也氣苦,可為了多掙幾個錢,也隻能忍著,不敢有半點懈怠。”
“那采購布匹呢?有什麼門道?”方衛國對這個比較關心。
“有幾家固定的布商,都是老關係了,會定期送貨上門。我負責驗貨,看看成色、量量尺碼什麼的。偶爾,我也會自己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淘換到一些特彆好的料子。”
方衛國聽了,心中一動,說道:“我認識一個布商,手裡的布料很不錯,花色新穎,質地也好。改天我拿些樣子來給你過過目?”
陳雪茹聞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乾什麼?投機倒把?我可跟你說,這事兒風險大,犯不著。你要是缺錢,跟我說,我這兒還有些體己,彆去乾那些歪門邪道。”
她頓了頓,忽然促狹地一笑,“怎麼,方大偵察兵,想吃軟飯了?”
方衛國挑了挑眉:“吃你的軟飯,我樂意之至。就怕你這飯碗不夠硬,養不起我。”
陳雪茹被他逗樂了,隨即卻收斂了笑容,眼神認真地看著他:“衛國,我問你一句實話。到時候,你會娶我嗎?”
方衛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雪茹,不瞞你說,我家裡給我訂了一門親事,跟女方……也有了夫妻之實。這要是悔婚,我這輩子就算完了。依我看,咱們維持現狀,反倒更自由些,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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